对方用指尖去摸他的脸颊,将他抱在怀里,用唇角去碰他眼角的痣,一直不停地骚扰他。
晓君阑回来的时候发现床榻上鼓成一团,叶挽卿把自己裹成了蚕蛹,只露出来一颗黑乎乎的脑袋,看上去像是小动物在冬眠。
“小挽……”
叶挽卿是好不容易才睡着的,抱着他的人一直在扰他,他眼皮子颤了颤,嗓音有点哑,“你不是出去了……还回来干什么。”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话音里有委屈,指尖拽着被子又要把自己捂上,他身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身上潮乎乎的很难受。
“是我不好,方才有点急事,”晓君阑去摸怀里人的脖颈,一摸摸到了一手冷汗,“小挽还难受?”
叶挽卿不想搭理他,他听见晓君阑在他耳边一直在问他问题,他有些困了,任晓君阑抱着他泡了个热澡,之后将他拢在怀里抱着他睡。
他不太想理人,不知道晓君阑所说的急事是什么,反正任务排在他前面,他心底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不理人,晓君阑没一会便不跟他说了,只一寸寸地亲他的后颈,叼着他的颈项碾磨。
叶挽卿这一病,就病了两天,期间晓君阑哪里也没去,只在院子里陪他,他到了第二天气便消了。
“你过去是做什么?”
这是两日以来他第一次跟晓君阑说话。
晓君阑垂着眼皮,在收拾他的东西,拿到那本“让娘子听话的一百零八式”时指尖略微顿了顿,回复道,“清酒的小厮过来了一趟,告诉我清酒犯了弱症。”
弱症是打小的毛病,一旦犯起来,会喘不过气,缓不过来人说不定直接就没了。
闻言叶挽卿唇角绷紧,“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
若是他知晓倒是不会那么生气了,毕竟弱症发作不是小事。
晓君阑似乎看了他一会,轻笑一声,“你不生气?”
“自然生气,我以为你是去做任务,任务比我重要,说明我在你心里什么也不算……”
叶挽卿唇角绷紧,“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
人都是善变的,一次两次便算了,时间久了他的容忍度消耗殆尽,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但是如果因为是你弟弟,便没什么好生气的。”叶挽卿换位思考,若是晓君阑犯了热症需要陪伴,而他的亲人命在旦夕,他可能也会暂时委屈晓君阑。
这个时候他完全忽视了一个明明存在,但是被大家都忽略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