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遗愿已消,她走了。”
叶挽卿听得有些怔然,这些他完全不知道,他指尖青了一块,前一天的回忆浮现出来,他才记起来,他给小姑娘糖的时候,碰到了小姑娘的手指。
冰凉冰凉的,不像常人的温度。
他唇线绷紧,怪不得薛澜问他有没有看出来什么,“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
“若是告诉你了,怕你不愿意在这院子里待。”
这话堵的叶挽卿无话可说,他们两人一起把爷孙两人的尸体埋葬了,叶挽卿埋人的时候发现了,小姑娘手里还捏着他昨晚给的糖块儿。
他亲自为小姑娘安葬,末了把所有的糖块儿都放在无名牌位前。
他们接下来又去查了其他的人家,其余的人家都差不多,这一整个村子,一个活人都没有。
“为何会如此,晓君阑给他们的结界不管用?”
“结界能够防邪祟,未必能够防人。”薛澜嗓音轻飘飘的,对他道,“这样一来,我们的线索全部断了,世子接下来去哪里?”
“这座城晓君阑来了,说明有东西可以查,兴许会牵扯到一些我们不该知道的。”
薛澜眼神如漆墨,嗓音很轻,“世子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和晓君阑有关?”叶挽卿一点也不感兴趣,他转眼一想,淡淡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一座城治理的如何,往往看城外和此城的秘境,常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与如今的落霄城异曲同工。”
叶挽卿脑子稍微一转,略微明白了薛澜的意思,他又想起来之前听闻的,现在世族都很忌惮晓君阑。
如今看,兴许不止世族,王族也是如此,晓君阑当真是人讨狗嫌。
“邪祟都在阴林里,我们不如去阴林看看。”
薛澜嗯一声,“许多弟子如今都在阴林,到时候我会隐去身形跟在世子身边。”
“先不着急,我们再在村子里转一遍,看看能不能查出来什么线索。”
邪祟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冒出来,一定会有个契机。叶挽卿和薛澜分开挨家挨户地找线索,他每家每户的查,搜到其中一户人家时,在这家人偏院的房间发现一间暗室。
他原先没有注意到,不小心碰到了墙上的壁画,一旁的暗室门缓缓地打开。
暗室没有光,给人的感觉非常阴冷,长长的走廊尽头处是一处祭台,供桌上有贡品……虽说已经腐烂,但是也很容易能看出来供奉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桌上沉酿着血迹,供桌上没有佛龛,中间只有一张纸条,叶挽卿拿起纸条,上面是许多看起来便让人感到不舒服的阴冷符咒。
最中间写的是潦草歪歪扭扭的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