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五年过去了,他的模样没什么变化,匆匆一瞥,仿若容颜如故。
他身旁的君遲戴着面具,叶挽卿问道:“师尊,你信不信这些典故?”
君遲没有回复,只握着他的手腕,他们两人过了忘鹊桥,君遲也没有松开他,牵着他仔仔细细走了四遍。
他任君遲牵着他,两旁灯火摇曳,光芒柔和地笼罩在他们身上,千秋树的红条飘荡,上面的墨迹早已陈旧。
有些红条系得不紧,这是写红条的大忌,若是红条掉下来,愿望自然不会实现。
晚风一吹,上面的红条被吹落,叶挽卿正好站在迎风的方向,他下意识地接住了迎面而来的红条。
他原本只是随意地扫一眼,入目是熟悉的字迹,他视线略微一顿。
这字迹他再熟悉不过,铁画银钩,清隽潇洒,为世人所赞誉。
红条上的字迹陈旧褪色,显然是写了有些年岁了。
——清酒早日痊愈,我与小挽共长生。
“暄儿?”
君遲拿了红条,帮忙把那些吹散的红条系回去。
叶挽卿应了一声,他指尖一松,红条向后吹向天际,飘散的无影无踪。
“你方才在看什么?”君遲问他。
“没什么,看到了无聊的愿望。”
叶挽卿帮着君遲把红条全部系上去,他们两个人各自又写了一张。
两人各自没有看,写完之后挂了上去。
两条红条迎风飘扬,字迹略有出入,从字形上看几乎没什么差异。只是一个锋利,另一个圆润。
叶挽卿写的都是身边人,他娘亲和舅舅,还有君遲。
君遲写的只有几个字。
——我与小挽共长生。
他们在不夜城歇息的一夜,第二日便往尘到山赶,三日之后到了尘到山。
这一日已经是四峰比试的前一日,到了尘到山,萧不易晏施还有其他长老都在,比他们提前到了几日。
君遲到客栈之后便被长老们叫走了,叶挽卿也被萧不易扯去了。
“你和君遲去了哪里,我们还在原地等了你们三天。”
叶挽卿:“我们两人被黄沙卷进了一处地宫。你们呢?其他弟子如何了?”
“我们都没有什么事,也有弟子被卷进黄沙,人在黄沙被埋半截,白天才把人拽出来。”
“我和君遲出来的时候离原地远了,”叶挽卿简单解释了一句,问道,“你们有没有找到佞肆的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