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清酒扑了个空,脸色苍白些许,看着君遲,又喊了一声“三哥”。
君遲没有搭理,看向对面的晓君钺,淡声开了口,“先前大哥与我说好,不会再带他过来见我。”
“我也不会再管晓家事务。”
晓君钺俊眉拧起来,然后慢慢松开,对他道:“这是最后一次,清酒的脸被灼伤了,你是洛且渠的关门弟子,我们不多求,只求能见他一面。”
“我从出师起,就已经不是他的弟子。”
君遲嗓音冷淡:“大哥还是另找他人,日后我们不必再见。”
“你……”晓君钺还想说什么,看着君遲如今这幅模样,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拧着的眉再次松开。
罢了,没有剑骨便会逐渐沦为普通人,会成为没用的棋子。
“清酒,你可听清楚了?”晓君钺开了口,“不是大哥不带你过来,是你三哥不愿意见你,你早些对他断了念想。”
“你看你毁了容,岑家那小子还愿意娶你,你不如早日许了他,也算为晓家作贡献了。”
奉清酒只看着君遲的方向,君遲已经和两人交代完,男人看也未看他一眼,身形在原地消失。
“我是男子,为何要嫁人。”
人走之后,奉清酒眉眼恢复了厌恶,除了晓君阑,其他人他才不愿意。
……
四峰比试刚结束,接下来几天有问剑祭酒各种交流宴会,叶挽卿和江梦瑶打成平手,他们两人的比试正是弟子们议论的话题,他也不知道他已经一战成名。
君遲回到客栈的时候人在,少年端坐在茶几旁,剑也放在上面,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
“暄儿?”
叶挽卿以为自己见到君遲会大吵大闹一场,撕了君遲那张伪装的面具。真的见到人,他心里却异常平静。
不是第一次,已经是第三次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真的想要和君遲厮守一生,他为自己的愚不可及感到悲哀。
“你不高兴?”君遲到了他面前,“我方才在楼下听闻弟子们谈论你,不是拿了第一?”
叶挽卿视线慢慢地聚焦,他看着君遲这张脸,慢慢地轻声道:“你不是说比试完……可以让我摘面具?”
“嗯,我答应你的,自然作数。”
君遲微微低下头,单膝跪着俯身亲他的手腕,是一个完全臣服的姿态。
他指尖碰上君遲脸上的面具,皮肤传来冰凉的触感,对上君遲那双浓黑深邃的眼眸,久久没有动作。
好一会,他心底徒然生出一股厌倦,最后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