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挽,东流的战俘只活了他一个……你不要轻信于人,很多人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般……”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叶挽卿不想再提这件事,他明白这些道理,但是他不愿意听晓君阑说这些。晓君阑有什么资格跟他说这些?
明明骗的最多的不就是他晓君阑?
他堵的晓君阑说不出来话,晓君阑现在看起来还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样,脸色很差,此时又多了几处烫伤,整个人算得上狼狈。
叶挽卿看见晓君阑这般心里便觉得烦躁,他从来不细想自己为何会烦躁,只归结于自己不愿意看到这个人。
“明日我便要动身去京州。”
“佞肆如今也在京州,解开邪咒之后,你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叶挽卿丢下这么两句话,他把人赶出去了,他桌子上放着传到风莱的书信,拿着书信准备出去找戚烬。
殿外不远处站着一道人影,他在窗边能够看到晓君阑在他殿外站着,月光拉长晓君阑的身影,显得那道身形孤削单薄。
晓君阑在他殿外站了好一会。
他等到人走了才出殿门,去找了戚烬,把书信交给戚烬,顺便问了戚烬的意见。
他过去的时候戚烬正在和侍卫们喝酒,见他来了,戚烬便单独过来了,带着他到了屋檐上。
月色薄凉如水,戚烬还从底下拿了一瓶酒,酒是兰花酿的,戚烬把酒坛塞到他手里。
“世子想听听我的意见?”
戚烬慢慢地笑起来,“属下觉得……世子不应当留宿迟。”
“宿迟对待世子态度过于殷勤,这是自然,世子身份尊贵,又是有礼教之人,且对他的身体没有念想,而且又愿意护着他。”
“这般,对他来说,简直是再好不过的利用人选。”
“别的不说,他能好好地从鬼界那边回来,想必手段不简单,这样的人,养好了兴许能够成为得力的心腹,或者日后愿意帮衬的同伴。”
“若是养不好,很有可能会成为他的垫脚石,或者日后的敌人。”
“总的来说,弊大于利,世子应当学会自己取舍。”
“而且……”戚烬想了想说,“就算眉眼再怎么像,他终究不是世子的故人。”
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不存在像一说,不能以相貌相像这种理由作为自己的心里慰藉之所。
叶挽卿没有说话,他在屋檐上看着月色,手里是戚烬递给他的一坛酒,戚烬的话音落在耳边,像是徐徐的晚风。
“还有……世子如今要回京州,之后不是还要继续修炼。这些终究是身外之事,世子不要被耽搁。”
“世子不要忘了自己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