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会解决,卿爷不是我能请动的人,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闻逖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卿冷,将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转身上楼。
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商景行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失落,转瞬眼里涌动着滔天怒火,将有所的火气全数撒给了卿冷。
明晃晃的餐刀笔直地射向他,他一动不动地站着,明明能够躲过,却笔直的站着,眼睁睁地看着那刀尖划过自己的脸颊,随后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鲜血顺着卿冷的脸颊流下,疼痛在他的脸上蔓延。
他却不敢轻举妄动,任由他发泄怒火。
“他想要什么,你就给他!”
“管好你下面的人,今天的事情,再有下次,毁的就不只是你这张脸了!”商景行霍然起身,不再看他一眼,朝闻逖的方向追了上去。
那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卿冷的心口上。
见商景行的背影消失,卿冷这才伸手抹了抹脸上的血迹。
他欠商景行三条命,他必须承受他的怒火,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要毫不犹豫的献上。
这个家里的人,人人都身在樊笼。
没有徐霏的打扰,李疏音最近的日子,过得有几分清闲,却也有几分无聊。
他抽空去办了身份证,拿到身份证的那一刻也没有丝毫的真实感。
这是他第二次有身份证,上一次还是被李黎逼着去拍了照。
李黎强迫他改了姓氏,在户口本上强加上了这个他信口胡诌的名字。
他不姓李,他也不叫疏音。
他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重新换回自己的名字。
在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里,他找不到一点儿归属感。
当年他居住在这座城市的时候,邳西还是紧靠帝都的一个县,并不是算帝都境内。
而现在,帝都的面积不断朝四周扩张,邳西也由原来的一个县,变成了帝都偏远区域的一个区。
世界变化似乎很快,可似乎又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日升日落,照旧转动。
卿冷的办理效率极高,很快便查到了李疏音近年来所有的资料。
然而,看到那薄薄的一张纸,还是惊讶了一下。
重新让人彻查,却依旧只是薄薄的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