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跑过来扶他,刚掏出湿巾想给他擦擦脸上的污渍,商景行高大的身影逐渐逼进,压在两个人头顶,强大的存在感让人呼吸一窒。
“商……商董,您什么时候来的……”邬苋的声音近乎颤抖,手上的湿巾都差点落到地上,商景行蹲下身抢过她手上的湿巾,撕开袋子一根根擦拭手指。
他的手掌宽大,却纤细,根根骨节分明,保养得甚好的手红润而有光泽,然而就是这双手却带着抽皮扒骨的力量。
“我就是当着所有人面给他一耳光,谁敢说个不字?”他眉梢微扬,讥诮一笑,把商慕寒刚刚的话重复了一次。
商慕寒心头颤颤,商景行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他的心上。
“我给你一耳光,你敢说个不字吗?”
强大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压过来,脸上似邪非邪的笑容看得人心脏漏拍。
他擦干净了手,将湿巾扔到了商慕寒的脸上,商慕寒伸手捡起那湿巾,手指扣在掌心指甲几乎刺穿掌心:“不敢。”
一众练习生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说一声。
就连导师也是站在一旁,谁也不敢出面制止这场闹剧。
李疏音一言不发地看着,眼里隐隐带着笑意。
看吧,还是他赌赢了。
宋子默瞥向李疏音意味深长的表情,瞬间明白了过来。李疏音才是那个永远享受偏爱的人,商慕寒跟他相比,远不够格。
他就是知道有商景行撑腰,才敢当着这么多人面作践商慕寒。
“还躺着干嘛,起来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商景行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嫌弃开口。
他撑着膝盖慢悠悠站起了身,转过身脸上的阴鸷一扫而空,拍了拍手掌扬起笑容完全一个和善大哥哥的形象:“大家受惊了,请大家吃饭怎么样?”
练习生瑟瑟发抖:“……”
这是要贿赂大家吗?
虽然他在笑,为什么感觉他是在逼大家闭嘴?
商爹太恐怖了。
气氛略显尴尬,宋子默最为上道,率先举手站了出来:“可以申请去聚德家宴吃吗?”
商景行点了点下巴,看向李疏音:“音哥儿,聚德家宴去吗?”
难得的,他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微微点了点头。
邬苋顺着商景行的目光看过去,看到李疏音那张印象深刻的脸,眼睛倏然睁大,眼里盛满了惊慌恐惧,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李疏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还在监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