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的,有病!
戚慕低头看,伸手递过来的,是被血染的艳红的车钥匙,固执地摊在他面前,死都不肯缩回去。
他这个人对什么事都挺看得开的,为人豁达大度,很多事都不太爱计较的性子,因为压根不在意,能让他打心底里产生生气和厌恶情绪的人和事,五年前顾浔亦算一个,现在乔正析是第二个。
戚慕恨得牙痒痒,“混蛋!”
这一声“平地惊雷”已经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搞不好还有什么认识的人,戚慕也没敢回看过去,只好深呼口气,一句话也不想再说,面无表情转身就往小区门外走,想快点离开这个事发之地。
而乔正析就一直在身后追,血零零散散滴落了一地,在身后蜿蜒成一条长长的轨迹线,可他不管不顾一直追,一边追一边小心翼翼地喊“哥”,戚慕想着事情越拖只会越糟糕,只好无奈地回头看过去,他简直都无法理解这个小神经病的脑回路了。
到底是为什么那么执着要送他那车?
看到他停下,乔正析就快走几步站他面前了,脸上的表情既无助又苦恼,甚至是对自我的厌弃,一脸的焦躁难耐,敲了一下自己脑袋说,“哥,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一想到你不愿意收我送的东西,我就接受不了,一想到你生气,我就好害怕你不会再理我了,一想到你不想见我……”
说着说着乔正析突然捂着胸口蹲下去,垂着头,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戚慕看着以为是他头晕伤口在疼,那一脑袋血的模样也是够吓人的,顿时也顾不上计较什么了,就说,“头疼吗?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然而乔正析摇摇头,双眼湿漉漉的,语气又凄惨又委屈,“哥,我心口疼。”
“什么?”戚慕感觉哪里不对劲,撞到胸口了?
乔正析突然站起来,顶着一脑门血认真地问他,“哥,你能不能打我脑袋一下?把你的影子从我脑子里打出去可以吗?这种想念,焦灼,整日整夜地想做什么能讨你开心的心情,好难受……”
戚慕:“……”
“哥,把你的影子从我脑子里打出去吧,我就不会再想你,不会想你为什么不收我礼物,为什么不想见我,我就不会控制不住自己做错事,惹你厌烦了,我就不会心口疼得感觉像是快要死掉一样了,”乔正析靠近戚慕,把头微微低在他面前,说,“照这打一下,求你了……”
这他么什么意思啊?
戚慕吓了一跳,脚步不稳,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你,你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