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钱？”顾浔亦吃完饭时被戚慕灌了不少酒，头晕晕沉沉，嗓音低哑，“或者你说要我怎么还？”

    戚慕回头看他，忽的笑的邪气，“钱债——肉偿。”

    顾浔亦脑神经一跳，直接凑近吻住他，揽住腰身往怀里按，楼梯上，随时随地都可能有人经过。

    他不管不顾，戚慕还要脸呢，推不开，直接就抬脚踹开了。

    顾浔亦在后面捂着腹部弯腰傻笑。

    蠢的没眼看，戚慕懒得理他，结果刚打开门走进屋，就被跟进来的人扯着胳膊按压在了门板上。

    戚慕的后脑垫了一只手，他被困在怀里，两人对视，顾浔亦另一只手指，缓慢划过他的眉眼，眼睛里深深凝视，越来越暗。

    “慕慕。”

    灼热的吐息，带着酒香。

    故意给人灌酒的，不是酒后吐真言吗？戚慕双手捧住他的脸，笑的眼睛弯着，“还清醒吗？”

    “嗯。”

    “知道我是谁吗？”戚慕其实对这暧昧的氛围并没有多动情，他就是觉得这样也不错，这人可以什么也不在乎的只考虑他舒服。

    “我爱你。”

    他表白太多次，次次深情，戚慕次次笑而不语。

    顾浔亦眸光越来越暗，有几分不明不白的情绪，他打横抱起人，戚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按在沙发上了。

    他跪着，头抵在他胸口，不愿抬起来。

    “你别折磨我，我求你……”

    声音嘶哑的厉害，戚慕手伸底下摸他脸，以为他又哭了，谁知被咬住手指，轻轻的含吮，接着传上来的话语含糊不清，“我做了个梦，我好怕梦醒过来的样子……”

    “怎么办啊？”

    “你告诉我怎么办啊？”

    “我总觉得这是在做梦，梦醒了你就会离开我，就会让我滚，我受不了的，真的受不了。”

    “我不想醒来，我会很乖的，会很听话，你能不能别不要我啊……”

    看来是真醉了，都敢这么说了。

    戚慕没立刻回话，他往后靠，嗓音慵懒，“我不离开你，那童展怎么办？”

    话落，一室寂静。

    顾浔亦浑身僵住，缓慢地抬头，黑眸怔怔地凝视他，凌厉的眉眼，揉碎了似的隐忍。

    戚慕继续诱导，“你也知道我在跟他在一起。”

    顾浔亦眼里散碎的光湮灭的彻底，一直看着他，良久，才艰难开口，“那我们昨天晚上……”深深的喘息了两下，才继续道出后半句，“你把我当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