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夙开。”他说,这次流利了些,“我听…别人这么叫你。”

“难道要叫你妻主吗……”他的声音小了起来。夙开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眼底漾开玩味的笑意。她故意倾身向前,手肘支在池边,几乎要碰到摇光搭在岸边的指尖。

“妻主?”她拖长了语调,像在品味这个词,“谁教你的?”

摇光被她突然的靠近惊得缩了缩手指,却又没完全收回。“听……侍女们说,府里……都这么叫。”他说话时,耳鳍微微颤动,泛着淡淡的粉色。

后院的那两个小白脸确实喜欢这么叫。

“她们说得不错。妻主就是……一家之主的意思。就像海里最大的那条鱼,所有的鱼都要听它的。”

这个粗浅的比喻让摇光睁大了眼睛。“可我是……雄鱼。”他有些困惑地强调。

“雄鱼又如何?”夙开说瞎话不打草稿,“在我们这儿,谁厉害,谁就是妻主。”她忽然伸手,极快地点了一下摇光鼻尖上那颗小小的、珍珠般的鳞片,“比如现在,我随时能碰到你,你却不能随心碰到我。所以,我才是妻主。”

“我知道……你们人类和交配过的人叫妻主!你休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