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宴会的角落正聚集着一群年轻人,他们张扬又不羁,浑身上下写着我很跋扈几个字,彼此之间也很熟悉。
一名穿着灰色西装的年轻人一边走过来,一边扯了下脖子上的领带,嘴里似乎在嘟囔着什么,有些不高兴。
“怎么,又被你爸说了?”有个人像是猜到原因发出调侃地笑声。
年轻人叫许启之,闻言翻了个白眼:“每次那位一出现,我爸就要念叨我一次,我都被他说烦了。”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爸爸,我爸也是,要不是我逃得快,脑子就炸了。”
“我爸还说我比他大两岁,怎么这两岁就没长到脑子里,全长下半身去了,我一反驳会更惨。”
这话像是在这个小圈子里引起一场地震一样,越来越多的人吐苦水,几乎没有一个不被家里的长辈说过的。
“艹,你们能有我惨?我家就在程家隔壁,我爸每见到程肆,就要骂我一次,让我学学他!”
众人闻言皆同情地看向王宁宇,住人家隔壁这是什么‘天选之子’。
本来长辈就特别喜欢拿程肆跟他们比较,遇到个爱唠叨的就更惨了,王总恰恰就是这种人。
程肆借去厕所的名义终于摆脱围在他身边的长辈们,这就是他不太喜欢参加宴会的原因之一。
大部分时候是程父过来,但应酬也是做生意必不可少的程序,所以他偶尔还是要来几次。
“真不明白程肆有什么好,我爸非让我学学他!”
程肆走厕所门口,突然听到里面的人提到自己的名字。
“但程肆是真的牛逼啊,长辈就喜欢这种能力强又让自己省心的小辈,我爸也总说,我要是有他十分之一的能力,他也能放心把公司交给我了。”
“我承认他是很厉害,但我就是不高兴总有人在我耳边说这些话,有时候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一无是处的垃圾。”
“你说的对,虽然我也确实羡慕他的能力,但我也不太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可不是嘛,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子,听说他还一点娱乐生活都没有,活得像个与社会脱节的老古董,我爸都比他会玩。”
“他好像还没有朋友,我们开心与不开心的时候,能找朋友聊聊天,他能跟谁聊天,跟工作吗?哈哈哈哈。”
“估计也没人想跟他成为朋友吧。”
“说的对,我们跟他没交集都要天天被长辈拿来对比,跟他做朋友,还不得被打击死。”
“不是说王宁宇以前曾经还想跟他做朋友吗,后来是怎么放弃的?”
“王宁宇给他发信息要么不回,要么就说在工作,约他出去玩,他也说不玩这些,没几次王宁宇就不爱找他,程肆根本不鸟他,他还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这不是自取其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