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萧年还记得陆知舟这会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陆知舟说:“回来见你。”
萧年哦了声,脑子告诉他这个十分合理。
过了一会儿,陆知舟问他:“为什么喝酒?”
萧年老老实实:“我有点难过。”
陆知舟:“为什么难过?”
萧年答非所问:“心里难过。”
陆知舟还是问:“为什么难过?”
萧年继续答非所问:“不应该难过。”
陆知舟不再看萧年,那颗在他手指腹上的眼泪被他轻轻抹开。
他问:“和我在一起难过吗?”
陆知舟的声音很沉,每一个字都好像敲在萧年的心上。
萧年情绪仍旧不佳,虽然脑子分辨不清陆知舟这句话的意思,但是脆弱的神经却在告诉他,陆知舟说了一句很严重的话。
你该哭了。
于是他就哭了。
一大串眼泪瞬间从眼角滑下来,也瞬间把陆知舟的衣服浸湿。
车厢安静了下来,前排司机专注开车不敢多动弹,属于初秋的风,呼呼地从没有关紧的车窗缝里吹进来。
萧年一开始还小声抽泣,后来大概见没人管他,陆知舟也不管他了,哭声渐渐大了。
但还没哭一分钟,车就停下来了。
一个来自前排的陌生声音说:“到了。”
萧年哭声戛然而止:“哦。”
他压着座椅坐直,随便抹了两下眼泪,对陆知舟笑了一下:“老公我们到了。”
陆知舟只淡淡嗯一声,却不怎么理他,转头把门打开,自顾自下车了。
萧年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
不过这个感觉没有很久,陆知舟在车外对他伸出了手。
萧年又重新高兴起来,乐滋滋地把手搭上去。
车开走后,道路边就只有他们。
刚才吹向车里的风这会儿温柔了,但它仍旧呼呼的,吹得萧年头有点疼。
陆知舟牵着他打算往小区里走,但是萧年却不愿意。
“走不动了。”萧年眉头紧紧的。
陆知舟转头看萧年。
萧年放开陆知舟的手,自己说:“要抱还是要背?”
他说完再自己说:“要背。”
他再自己说:“来吧。”
说完这三句,他就把手张开。
见陆知舟没有马上动,萧年踩了一下地:“老公,要背。”
陆知舟好像笑了一下,但不太明显。
他转身在萧年面前蹲下,也抓住了萧年的手腕。
萧年屈膝跳上去,陆知舟稳稳接住他。
“陆知舟。”
趴在陆知舟肩上后,萧年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