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许知不动声色的向旁边挪了挪,试图挡住温书尧的视线。
“小知,”温书尧头偏向许知,但却没有挪回视线,他问许知,“你朋友?”
许知喉结动了动,有些犹豫该不该对温书尧说实话,毕竟这件事情很严重,于是他下意识的看向周牧。
周牧与他对视一眼,自告奋勇地走上前。
“你好,”周牧走到温书尧面前,挡在许知前面,“我是周牧,是许知的大学同学。”
许知看不见周牧的表情,但却看到温书尧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了。
许知心中警铃大作,他快速顺着周牧的话往下说,“他身体不舒服,我带他来检查一下。”
“哪方面的检查?”温书尧问。
“全方面的,”许知说,“能做的都做。”
“周牧?”温书尧没看许知,他打量了周牧几眼,像是有什么话要问。
“书尧,”许知开口阻止了温书尧,他伸手扶着温书尧的肩膀换了个方向,推着他往医院里走,“一会儿我再跟你说。”
温书尧点点头,又扭回头看了一眼周牧,很大领导口气的说,“进来吧。”
他们走到导诊台,温书尧跟护士交代了几句,就让人带着他们去做基础检查了。
周牧走在前面,忽然回头看了许知一眼,许知跟他对视上,周牧突然很得意的冲他眨了眨眼。
像计谋得逞的小学生。
“幼稚。”许知小声说了一句,嘴角不自觉地翘了翘,虽然幅度很小,但却是今早以来许知脸上第一个称得上生动的表情。
温书尧本人主修心理学,所以对周牧的身体检查他并不亲自参加,而是交由值班医生安排。
周牧在等待检查时也表现的很乖巧,他像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危险性,因此并不多言。
只是很偶尔的和许知有一些眼神上的交流,尽管许知总会假装看向别处。
周牧的第一项检查是心脏彩超,温书尧在看着护士将他领进彩超室后,将许知叫住了。
“小知,”温书尧走过来,很关心的问,“最近怎么样?”
温书尧的这个问题仅针对许知情绪和精神上的。
许知自十几岁起就患有程度不轻的焦虑症,自从温书尧从事心理行业以来,一直担任着许知的医生。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许知回想了一下,他最近一次感到紧张,是今早在床上发现了周牧。
但许知认为,在那种情况下紧张是极其合理的,所以他选择了隐瞒。
“没有,”许知摇摇头,欲盖弥彰的说,“一切正常。”
“是吗?”温书尧目不转睛的看着许知,语速很慢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