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电话一开始明明是放在床头的。
随后男人目光狠狠的看向路远白。
“小贱人你他妈……”
中年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警方控制住,“先生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请注意你的言行。”
路远白倒在地上破裂的嘴角微微颤着,那通报警电话是他刚才踹了男人裤裆后打出去的一直没有挂断,刚才屋内发生的一切说话内容也都让警方听了个完完整整。
这场噩梦在午夜晚时终于醒了。
林目见警察把房门砸开,忙快步走进屋内去寻找路远白。
只见路远白刚被一个警员从地上扶起来。原本清冷精致的面颊此时被打的泛着青紫,鼻腔内流出的鲜血此时还在往下滴落,砸在了洁白的衬衫和酒店的地毯上。
路远白身上的衬衫领口崩开了几颗扣子,身上的衣服满是褶皱。
看见衣服还在路远白身上没有被大量扒开,林目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路远白还没出什么事。
随后快速起身去扶路远白,现在路远白腿软的不行,林目上前几乎接住的是路远白全身的重量。
看着路远白此时溢着鲜血的脸,林目整个人心里难受的好像被捅了一样。
林目声音颤抖,“远哥……”
路远白有些微微吃力的看了他一眼,而那双眼睛中却一点光也没有。
“林目……人活着是不是都这么痛苦……”
林目眼眶发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路远白的问题。
那晚之后路远白就再也无法安稳入睡。心里的惶恐和不安无时无刻的充斥在脑海里。
然而这个噩梦却接连伴随了他四五年。
他怕他只要闭上眼睛就会再出现在那个房间,他怕接近他的人心术不正。
他开始拒绝和别人过多交流,他开始排斥除母亲给他以外的所有感情。
感情这种东西就好似堆砌起来的废品场,廉价卑劣。
认为美满的家庭,眼中以为父母美好的爱情,十几年的血脉亲人,从高中就相识的朋友,沈家的打压,母亲陪着沈康勇吃了大半辈子苦最后的下场……
路远白坐在诊断室里痛苦的闭上眼睛,一双白皙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心理医生回来后看着路远白没有什么情绪的面容,“路先生现在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路远白沉默了会儿随后摇了摇头。
心理医生听后叹了口气,“没关系,那我能再问路先生几个问题吗?”
路远白薄唇轻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