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哥!”金璃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一阵阵后怕:若赵则年没有及时接住她,她一定会摔在地上,再被受伤倒下的马给压死!
“没事了,没事了。”赵则年轻拍她后背,柔声安慰,见花尚雪追了上来,头疼地冲她打手势。
看了看倒在地上、气息已绝的马,花尚雪松了一口气,待全身气血平定,她恼怒地走过来,粗鲁地把金璃从赵则年怀中扯了出来:“我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以后还胡闹吗!”
金璃被她吼得愣住了,哽着喉咙不敢发声,眼泪也不流了。
“说呀!”花尚雪用力地推了一下她的肩膀:“你平时嘴巴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这会儿哑巴了?”
金璃刚受过惊吓,本就心灵脆弱,这被花尚雪一训斥,别提有多委屈了,泪眼汪汪地看赵则年:“赵大哥……”
赵则年无声地叹口气,拿袖子给她擦眼泪,一边对花尚雪说道:“花姐,算了,别骂她了。”
花尚雪吼出那几句话用了一身力气,这会儿也是气喘吁吁。
蒲泽和冯越意从后面追上来,对眼前的情况一目了然,照例耸耸肩,不发表任何意见。
天黑后在树林里歇息,金璃披着赵则年的外衫坐在树下石头上,依旧情绪低落,偶尔小声的抽噎一下。
赵则年去逮来几只兔子,花尚雪冷着脸蹲在地上利落的剥兔子皮、用水清洗,蒲泽捡柴枝点火,冯越意负责去溪边打水。
准备烤的时候,花尚雪借着火光把兔子检查了一遍,语重心长的说道:“则年,我说过多少遍了,用石头打兔子的时候不要打它屁股,要打它的脑袋!”
她把兔子转了个方向:“你看这一块紫红,你把它屁股打肿了。”
金璃听见,破涕为笑,花尚雪瞪她一眼,她连忙捂住了嘴巴。
赵则年嘴角轻勾:“好吧,我记住了。”
他没忘记上次打了兔子的脑袋,用力过猛把脑浆打出来了,当时花尚雪特别嫌弃,要他以后打兔子的屁股。
前半夜赵则年守夜,其他人围火而憩,他稍微走远些去捡树枝,身后传来脚踩草地声,回过头去,有些讶异:“金璃,你还没睡?”
金璃把他的外衫紧紧地裹在身上:“赵大哥,你冷吗,要不我把衣服还给你?”
“你穿着吧,夜里寒露重,别染了风寒。”
“那赵大哥你不冷吗?”
赵则年专注捡树枝,回答得漫不经心:“我是男人啊。”
捡够了树枝直起腰,这才发现金璃不但没走,还深深的凝望着他。他有些别扭,抬头看天:“你赶紧去睡吧,明天还要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