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不同人的吸气声同时响起。
这一群强盗本就是乌合之众,看着同伴的凄惨死状,他们不再围攻梅行风,而是不自觉地一退再退,见青年没有追击之意,当即四散逃开来,连他们的老大也顾不上了!
梅行风重重地松了口气,他身上已挨了几刀,流了些血,索幸伤口不深,没有大碍。
他走到青年面前,微微颔首:“多谢侠士相救!敢问侠士尊姓大名,行风自当涌泉相报!”
青年没说话,而是走到一旁,用脚勾起强盗们遗落在这里的一把刀,稳稳地抓在手中。他随手挥舞了几下,强盗头子的手腕脚踝上便留下了共四道血痕。
强盗头子吃痛地惨白了脸,张开嘴鬼哭狼嚎。
青年随手扔了刀,弯腰解开他的穴道,语气轻飘飘的,饱含恶意:“留你一条狗命,爬着走——”
强盗头子气极,偏还不敢看他,手筋脚筋被割断,跟死鱼似的在地上挪移爬行,然而花费了时间拼尽了全力,尚不及正常人走三步路。
梅行风又问了一遍:“敢问侠士尊姓大名,也好让行风铭记于心!”
“不过是一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么铭记不铭记的。”
青年说着,转身就要走,目光瞥到马车上,却定住了,惊讶十足:“冯越意?!”
梅小蕊眼睛一亮:“侠士,你认得这位小哥?”
青年正是赵则年。为了确认没有看错,他径自走过去往里一探,那躺在里面的,要死不活的,可不就是冯越意?
“他怎么了?”
梅小蕊解释道:“我们发现时,他已经昏迷了,我哥找了大夫来看,都说他中了毒,救不了。现在,我们打算带他回家。”
赵则年不顾男女之别,长腿一伸上了马车,手指头按在冯越意手腕上,眉头渐渐皱紧:“确实是毒发昏迷。”
梅行风说道:“侠士,你若不介意,不如和我们一道回府,到时候我再请别的大夫来为这位小哥诊治,你看如何?”
赵则年点头:“那就这样办吧。”
顿了顿,又道:“我姓赵……”
“是,赵公子。”
马车进入雍义城,在梅府大门前的台阶下停住了,梅行风率先跳下马车,再把妹妹给扶下来。
赵则年抱着冯越意走出来,看见头上的牌匾,微微一愣:“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