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赵则年那性子,你们还不了解吗?”秦沛屁股一抬,坐到圆桌上:“你跟他说十句,他能回你一句就很不错了!”
谷叶浅笑:“我与则年认识的时间要比越意长一些,秦兄弟问他,不如来问我。”
秦沛一顿,笑容在脸上洋溢开来:“说的是。谷叶兄弟,你和赵则年是啥时候认识的啊,你们一直都在一起吗?”
“认识快六年了,大家为了生计,难免要合作个几次,兄弟情谊就是这么来的!”
秦沛笑着点头:“这样啊。”他的目光飘忽起来,分明怀有什么心事。
谷叶不动声色地审视着。
秦沛渐渐回神,笑看冯越意:“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就是想知道赵则年到底哪里好,让你这么维护他,他做什么事,你都要跟着。”
若是谷叶不在,冯越意对这话嗤之以鼻,左耳进右耳出,可谷叶在,和赵则年的关系还很亲密,所以冯越意倍感难堪,以气声吼他:“你胡说什么!”
谷叶只是笑笑,弯腰整理包袱,秦沛看着他的背影,明显松了口气。
赵则年从外回来,秦沛先冯越意一步,跟孩子一样欢快地蹦到他面前,神采飞扬,极其畅快。
赵则年结结实实地被吓了一跳,话是问秦沛的,眼神儿瞟向后面那两个人:“遇上什么好事了,你这么兴奋?”
秦沛笑嘻嘻的:“没有,看到你就觉得很高兴!”
赵则年陡生怪异,搓了搓手臂:“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话你还是对着年少无知的小姑娘说去吧。”
冯越意立刻发出一声充满嘲笑意味的笑声,秦沛恍若未闻,不死心地跟着赵则年来到后院。
赵则年从井里打上来一桶水,坐到石台上洗衣服。
秦沛蹲在一旁看他洗,姿态认真,但那浮动的眼神儿证明他心不在焉。
被看太久,石人都要活了,赵则年憋不住了:“秦沛,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沛回过神来,愣了:“我没想怎么样啊!”
“那你为什么……”赵则年斟酌着用词:“我不是白痴,我能感觉到,你这几天似乎在暗地里观察我,还想从冯越意那里打听我的事情,是不是?”
秦沛心虚地目光乱瞟:“你的感觉出错了。”
“呵,是吗?”赵则年自认为能成为荆虚六骑的一员,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讲,能耐都要比一般人强几分。
回过神来,发现秦沛又在看他,他彻底无语了。
赵则年的想法跟谷叶一样,若秦沛得知他的身份,那就灭口,但若秦沛改变的原因与他身份无关,他也不想随便下杀手,毕竟秦沛先前还耗费功力给谷叶去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