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开始还惨嚎大叫,满地打滚,后来就只剩下喘气呻吟,最后一动不动的,连气也不喘了。
亲手杀过人,这样的场面不算什么,所以赵则年和花尚雪都很平静。
一开始找到这个男人,给了不少钱,说好最多挨一顿揍,那男人信以为真,直到快被打死才反应过来,想出口辩白时,陈海义却已经不给他机会了!
陈灵犀惊呆得坐在地上,再不敢说一句话来,素日威严却也和蔼的爹爹,今天凶狠得像老虎,她实在不敢再去碰触老虎须。
男人死绝了,陈海义看也不看屋里的人,转身就走!
等马车走掉了,陈灵犀从地上爬起来,直奔屋里:“娘!”
回到府中,摔了一地的东西,陈海义渐渐冷静下来,赵则年和花尚雪听着里面静了下来,才进门去。
花尚雪安慰道:“爹,我都已经听说了,你别生气了,为这种女人不值得!”
虽然难堪,陈海义也急于找人诉苦:“雨笙、则年,你们说说,我哪里对不起那个女人,她、她竟然这样对我!”
“爹,为了那样的女人,真不值得生气,倒是你一怒之下把那个男人打死了,只怕要吃官司。”
陈海义醍醐灌顶,无力地坐到了椅子上,心思恍惚:“是,说的是!我当时气疯了,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捂住脸痛苦低泣:“我竟然要为这样的女人承受牢狱之灾,甚至搭进去一条命!不值啊,真不值!”
赵则年弯下腰来,轻抚他的后背:“岳父不必忧心,小婿认识一些官府中人,稍后便会过去打点,您绝对不会有事的。”
陈海义的魂魄回来了一半,幽幽道:“真的?”
赵则年肯定地点点头。
陈海义感动无比:“对呀,我还有你这个女婿……还是则年你靠得住!”
赵则年笑笑,花尚雪接着问:“爹,对于婉姨娘,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陈海义目光一寒,显然已心灰意冷:“还用说吗,只把她撵出府去,我已是仁至义尽了!”
他向后靠着椅背,甚是疲累:“拜这个女人所赐,我陈家的脸面全给丢光了!”
花尚雪转到后面给他捶背:“爹,别想了,其他事交给我处理吧,你先回房休息好吗?”
陈海义一被管家扶走,赵则年便让柳子昆去官府跑一趟。
人一走,花尚雪也不必再装孝女,微微一笑坐到陈海义刚才坐的椅子上,气势不同凡响:“来人,上茶!”
赵则年喝着茶,静等再一出好戏上演。
没等太久,苏晓婉衣衫不整地冲了进来,身后跟着同样慌张的陈灵犀:“娘,你跑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