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非石眯眼:“既然如此,你该灭口才是。”
赵则年微低着头:“我没有亲眼见到人,他和冯越意认识在先,他先找了冯越意,冯越意才把这件事告诉的我。”
石非石目光一冷:“那冯越意可知道你的身份?”
“阁主放心,他以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猎手。”
“那冯越意岂不是要因为这个该死不死之人,跟你决裂?”
赵则年苦笑:“阁主料事如神,他已经跟我动过手了,就在我毒发的那几天,我一时不敌被打得重伤昏迷。想必他也被吓住了,又顾念我对他有过的照顾,答应我不会参与我和那人的事。”
石非石凝视着他,肯定道:“则年,你在维护这个冯越意。”
“不瞒阁主,我把他当做朋友,但也请阁主宽心,若他损害到荆虚阁的利益,不需阁主下令,我也会亲手解决他。”
石非石莞尔一笑:“你多虑了,你是知恩图报的人,对于荆虚阁的忠心,我从未怀疑过。”
赵则年也笑了:“阁主当年的救命之恩,属下铭记于心,此生难忘。”
“哎!”
石非石不高兴了:“私下里别属下属下的了,这么大一个荆虚阁,唯荆虚六骑与我最亲近,可杨致道性子古板、谨守规矩,我跟他说不了太多话,其他几个也只把我当主子看待,更是不敢越矩一步。”
他凑上前来:“唯你我相识十年之久,说起来,你可算是我唯一真正的朋友,我也只能找你说说话了。”
“是,属下多谢阁主厚爱。”
石非石瞪他:“你是不是想让我对你说声滚?”
赵则年笑着摇头:“并不想……”
“那个郭汗青,怎么样了?”
“吃得好,穿得暖,住得舒适。”
石非石嘴角抽搐了一下。
赵则年笑了一下,叹气道:“郭汗青被他爹娘保护的太好,基本功勉勉强强,还好他意志坚定能吃苦,咬牙坚持半个月,也没抱怨过一句话。”
“那就好,谢自端其人锱铢必较,一定不会放过寒月山庄这个唯一的活口,你们一定把他保护好了,不能因为这个,砸了咱荆虚阁的招牌。”
“是……”
荆虚六骑难得都在阁里,杨致道提出一块出去乐乐,花尚雪托词天冷,不愿意出来。
走到街上,蒲泽兴奋地甩着他满头的小辫子,说道:“是该犒劳犒劳了,这段时间我日夜陪着那家伙,操的心比他爹娘还多!”
高玉林赞道:“六少确有本事,少庄主进步挺快的,脾气也有所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