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守云很快发觉了,更有意与赵则年错开距离。
赵则年就像牛皮糖一样,一步不离地缠定了袁守云,在他怒气渐起之时,一指点在他的腋下!
袁守云轻呼一声,双腿发软地后退了两步,若不是自家护卫扶着,就要坐到地上去了。
“走!”赵则年根本顾不上回头看,揪住秦沛的衣领,从包围上来的护卫头顶跃了出去,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往前狂奔。
跑出不远,看到冯越意藏在一棵树后,赵则年喊了一声「跑」,冯越意答应一声,三人继续往前飞奔!
跑了半个时辰,确定后面没有追兵,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赵则年扶住一棵树喘息,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仓促的逃跑了。
秦沛丝毫不在乎形象,春风吹拂,万物复苏,一地巴掌高的青草长得郁郁葱葱,他径自往后一倒,呈「大」字型躺在上面,大呼一声:“苍天啊!”
赵则年一看他那个样子,也顺着树干滑坐下来,哪知还没滑到一半,背后某处就突生一阵灼灼的痛。
他没有料到,不由倒吸口凉气:“嘶——”
冯越意神情焦急:“则年,你怎么了?”
秦沛也从草地上坐起来,扭着脖子看过来:“你受伤了?”
赵则年道:“应该是。”
与袁守云交手时,只顾着脱身了,受了伤也没有察觉,这会儿要不是和树干产生摩擦,引起疼痛,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
他道:“被袁守云的手掌擦了一下。”
秦沛舔了舔干燥的唇,不用说,肯定是带火的手掌:“你身上有药吗?没有的话,我们得尽快去找大夫,烧伤可不是小事儿!”
“有。”赵则年从衣服内口袋里掏出一个青色小玉瓶。
他解开腰带,把比起棉袄来、较薄一些的云锦长袍,从肩膀那里往后面向下一拉。
赵则年尽力地扭头往后看,想要看一看受伤的地方是什么模样,并反手往后、想要够到那处发痛的地方。但很显然,看不到也摸不到。
冯越意本来见他脱衣服,有些不好意思看,见情形如此,走过来拿起药瓶:“你够不着,我帮你上药吧?”
若是没之前的剖白,赵则年没觉得怎样,现在对上冯越意水灵灵、又暗含一丝羞涩的眼睛,莫名的脸开始发热:“额,好。”
冯越意把他的衣服又往下扯了些,一边观察一边说道:“说是擦了一下,也破皮见血了,黑红黑红的,有小孩儿拳头大小。”
赵则年扯了一下嘴角:“哦……”
他微微往前探身,方便冯越意把药粉撒到受伤的地方,听冯越意在背后说道:“你这药管用吗?这看起来像是金疮药,可你受的伤又不是刀伤剑伤。”
这小玉瓶乃是药王谷所赠,其中效果如何,赵则年自然清楚,只是不想说多泄露了身份,随口应付道:“先抹上吧,等找到了大夫,再让他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