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沛拦下了:“你们家少庄主都成这样了,你拿什么报仇?”
叶秋良浑身一震,又瘫软地跪到地上去了,埋头痛哭,呜咽不止。
冯越意拉了秦沛的袖子一下,意思是老人家已经够伤心了,就不要再刺激他了。
赵则年招招手,示意伺候叶蔼的仆人和那几个大夫过来:“先把叶少主的外伤给处理了,再给他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叶秋良醒过神来,一骨碌爬了起来:“我们家少庄主还活着,就不能等他、等他……”后面的话,他却是难受到说不出来。
赵则年十分冷淡:“总要这样,不如现在就做了。”
等衣服换好、伤口处理完毕,赵则年让闲杂人等都下去。
等门关上,他转身回到床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玉瓶子,倒出一颗葡萄色的药丸,有指甲盖大小。
叶秋良抹掉眼泪:“赵公子,这是什么?”
赵则年一手托起叶蔼的脑袋:“去倒杯水来。”
叶秋良愣了愣,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震住了。
秦沛一看叶总管傻了,把扇子往腰间一插,亲自去倒了一杯水,边问:“这药能救他的命?”
“不能。”赵则年把药塞进叶蔼的嘴里,再用茶水灌进去,确定他咽下去了,再把手掌印在他胸口处,以内力化开。
“暂时能吊住他的命,能拖几天就拖几天吧。”
叶秋良的眼里重新有了希冀:“那老奴就趁着这几天时间,再去请大夫?”
赵则年看他一眼,摇摇头:“没用的,他受的并非普通内伤,五脏六腑损伤严重,现在能留着一口气,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那就坐以待毙?”叶秋良猛烈摇头:“不!少庄主要是就这么去了,老奴、老奴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冯越意按了一下赵则年的肩膀:“有什么想法,你就说吧,别折磨老伯了。”
赵则年从床边起身,走到一边去:“叶总管,我想带叶少主到另一个地方去,那里有人或许能医治叶少主。”
“是谁?”叶秋良踉踉跄跄地跟过来,直接跪到了地上:“赵公子说的是何人,老奴去求他救我家少主!”
赵则年目光一闪,道:“此人规矩较多,一向不见外人,若我出面,他应该会答应。”
叶秋良仍然求他告知那人是谁。
赵则年沉默以对。
冯越意也想知道,这时秦沛轻咳两声,说道:“叶总管,难道你没听出来吗?则年不说是为了你家少主好,袁守云若知道你家少主还活着,而且还有可能活过来,你觉得他会怎么做呢?”
叶秋良一脸惊惶之色:“他会追上去,阻截住赵公子的去路,灭掉少庄主的最后一线生机!”
“对啊,所以你就不要再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