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尚雪听他说的那么苦逼,觉得有些好笑:“是吗?”
“姑娘不信?”
吴天舒叹口气:“人刚出生的时候都一样,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得学,天资和后天付出不同,结果也就不一样。我也曾是初生牛犊的小子,能走到今天,自然是磕磕绊绊吃了不少苦。”
“吴公子你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真是让人好生佩服呀!”
吴天舒淡笑摇头:“比我有才能的人比比皆是,若非为了熬日子……”
他的目光陡然放远:“最早为了赚银子,去帮人写书信、教学堂里的孩子读书写字,我不得不低三下四恳求乡里的秀才、举人,下尽苦心几番努力,总算学有小成。”
“但人才济济我又没有功名,只得另谋出路,为此我做过武师镖师,甚至进衙门里当过差,长此以往地积累历练下来,才成就今天的我。”
花尚雪没想到他的经历如此坎坷:“那吴公子可真是意志坚强呢,有如此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还能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今日对我们出手相帮。如果是我,我早做山贼土匪去了,那样生活岂不是要简单一些?”
吴天舒摇头,表示不认同:“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但我始终认为人应该有个底线,无关我朝律法,只介乎道德与人性。”
花尚雪低头喝茶,心里不大舒服。
按说吴天舒对她的过去毫无所知,说这番话不过是为了表明他自己做人的原则和立场。
但总是要多想,怀疑此人话里有话,意在讽刺她遭到妹妹和恋人的双重背叛后,便性情大变去做一个偏向于杀手的猎手。
吴天舒的话轻易就戳到了她的痛处,如果是从前的陈雨笙,绝对会支持,并且也身体力行、以善为本。
可如今,她本能的起了恶心,眼前的人越是表现的正义美好,她就越想要毁掉他!
她还没有想完,吴天舒抬眼看着楼下,说道:“六少回来了。”
花尚雪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伸手预备去拿茶杯时,猛然惊醒,脸色一变:“你刚才叫他什么?!”
吴天舒冒出来之后,她都直接喊蒲泽的名字,按道理来讲,吴天舒不可能知道蒲泽的另一个称呼!
花尚雪警惕地瞪着吴天舒,心想他肯定是冲着她身上的宝物来的。她一边祈求蒲泽上楼的速度快一些,一边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哪知,吴天舒微微一笑,站起来冲她拱拱手,压低了声音说道:“属下见过尚雪姑娘。”
花尚雪欲出手的动作僵住了。
接着,蒲泽走到了他们面前,吴天舒转过身去,冲他也行了一礼:“属下见过六少。”
蒲泽一脸懵逼:“嗯?!”
花尚雪不敢松懈,低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