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媒婆被她急剧变化的脸色吓到了,磕磕绊绊道:“是、是啊,姑、姑娘你、这这是怎么了?我没说错话吧……”
楚茵侧身面对赵则年,眼睛一瞪,阴阳怪气:“赵公子,原来你好事将近啊,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也好为你准备一份厚礼啊!”
赵则年无奈摇头:“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儿,准备什么厚礼?”
他刚说完,刘媒婆喊道:“啥八字没一撇啊,这要是牵上线了,双方都同意了,再定下日子,可不就有一撇了嘛!”
赵则年听着,完全觉得那是天方夜谭,很早以前杨致道开玩笑时,他就坚定不会盲娶盲嫁,那么匆忙。
楚茵一听,脸色一沉,黑着脸甩了一下袖子,快步走开了。
小鱼一愣,连忙追上去:“小姐,小姐!”
刘媒婆察觉气氛异常,谨慎地问:“赵公子,我是不是说错话惹那位小姐生气了?其实如果你们情投意合的话,不如找我做这个中间人……”
“没有,你说的很好。”赵则年有些郁闷:“只是我确实没有那个打算。”
他淡淡一笑:“您好走,我不送了。”转身上楼去了。
赵则年想这次楚茵总该生气了,哪知这姑娘晚上便来了,何边舟说他在房顶晒月亮,楚茵便在楼下大喊:“我也要上去!”
赵则年把酒坛放到屋脊上,使着轻功下去,把楚茵带到屋顶瓦片上来。
“好高呀!”楚茵很是新奇:“风刮这么大,会不会把我刮下去?”
“不会,你那么重。”
楚茵瞪他一眼,看见了那个酒坛:“你又喝酒?你为什么天天喝酒?每次见你,你都一身酒味儿。”
赵则年把酒坛递给她:“不如你也尝尝?”
楚茵迟疑了一下,接过去喝了一口:“还好,不是多辣。”
“本来就不是烈酒。”赵则年又把酒坛拿了回来,灌了好大一大口,再慢慢咽下,看着夜空中的明月,目光飘忽。
楚茵在一旁碎碎念:“前几次回去的晚,母亲生好大的气,禁止我再出门。今晚我让小鱼躺在我床上,假装我已经睡着了,又让薛飞鹤守在外面,我才能偷偷溜过来见你。”
赵则年没反应。
她又道:“我从来没有在这么高的地方看月亮,这样看,月亮是很大,也很亮。”
她摊开手掌,任月光撒在掌心:“是跟流水一样,轻柔美好。”
赵则年眼神儿开始呆滞。
楚茵不满地噘嘴:“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听到了,你说你是偷溜出来的,你说今晚的月亮很美。”赵则年把头侧过来,定定地看着她:“既然你母亲不允,你为何还要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