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茵一副认命的样子:“还好母亲喜欢深居简出,我也懂得收敛,日子倒还安生。”
听到这里,赵则年感觉很压抑,楚茵的话让他想起了梅家堡。他问:“我能为你做什么?”
楚茵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猛然抬头看他,目中放出一抹光彩。
赵则年于是便后悔了。
楚茵怔怔地看了他半响,笑了一下:“有你这句话,我已经很高兴了。”
赵则年顿时苦涩不已,兢兢业业地给她剥虾,然后挑鱼刺,看着她一丝不苟、举止优雅地一口口吃下。
吃饱了,楚茵拿手帕擦拭嘴角。
赵则年从怀里掏出一个扁圆形的白绿漫染玉镯来:“一直以来,也没送过你什么,区区一个手镯,还请笑纳。”
楚茵明显很高兴,一把接过那玉镯,仔细地瞧了瞧,惊异道:“咦,这里面刻有字?”
“嗯,是我亲手刻的。”
楚茵慢吞吞地念了出来:“楚竹幽且深,林下叶纷纷,茵迹犹可见,深山客难寻。”
顿了顿,她抬起头:“这楚茵是我的名字,这林深是……”
赵则年一眼不眨地盯着她:“我跟你提过一些我的过去,赵则年是我用来走江湖的名字,林深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是我勾动你,却又不能许你未来,就用我最深的秘密,来表达我内心的歉意!
楚茵的眼睛睁大了,从平静转为惊诧、激动,最后是感动:“你……”
“我只告诉了你一人。”
楚茵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拿着那玉镯泣不成声:“是只有我一人知道,还是只有我一个女人?”
“除了你,也就何叔知道了。”赵则年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袖子给她擦眼泪。
楚茵无声地流着眼泪,然后说道:“深山难寻,这是不是就是说,我们以后真的再也见不了面了?”
她问:“如果我想你了,怎么办?”
“有叶子,有这玉镯。”
“可都不及真实的你!”楚茵抓住赵则年的手,用力地捏了捏,揉了揉:“我要记住这个感觉,你的手不够光滑,也不粗糙,你的体温不够热,甚至还有些凉。”
她把赵则年的手捋平,把两个人的手掌对到一起:“你的手指比我长这么多。”
镇定如赵则年,也要听不下去了,任由楚茵对着他的手揉来捏去。
最后,楚茵把他的手贴到了脸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