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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则年低了一下头:“只是,以后我们的关系,不会更远,但也不会更近了。”

    花尚雪眨了一下眼睛,眼神儿复杂,似乎有多种情绪蕴藏里面。

    赵则年淡淡一笑,与她擦肩而过,打心底涌起一股冷意: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清楚吗?几年的时间,还不够说清楚吗?

    在回来的路上,柳子昆跟他说过一件事,说几年前大家伙便看出了他对花尚雪的态度很特殊,他隐忍不言,其他人包括服侍他的仆人却按捺不住,先后分别跟花尚雪旁敲侧击过。

    据说他们的谈话技巧并不怎么高明,是那种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明白的话,然而花尚雪要么只是微笑,要么便岔开话题。

    赵则年不比他少年时期,一点儿都不傻,心知凭花尚雪的聪明,就算怕打击他的自尊心、无法明着说,亦可以委婉的表达出真正的想法。

    可她没有,她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他所有对她的好,甚至不断调戏他,说着各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做出暧昧的举动,最后却又说她没那个意思。

    花尚雪说她没有玩弄他感情的意思,但捉弄,总有的吧?

    赵则年想,如今的花姐,和当初那个他欣赏的倔强坚强又认真朴实的女子,已经完全不同了!

    赶到回雁楼时,护卫们已形成了包围圈,进去一瞧,要抓的人识破了机关,早就跑掉了。

    功亏一篑,赵则年很是烦躁。

    接到他的传信,杨致道当晚就赶了回来,两人照样在观水殿聚头,商量后,杨致道说内奸已有所警惕,让赵则年到外面跑一跑。

    “对了,顺便把那位二少爷也带出去。”

    “嗯,这是何故?”

    杨致道勾唇一笑:“有没有听过放风啊?”

    赵则年也笑了:“你有本事,当着正主的面儿说。”

    等到了阁外,赵则年敏感地察觉到石锦的异常之处,石锦越来越依赖他亲近他了。

    比如吃饭会问他很多问题,却都是兴趣爱好之类的,更好奇在加入荆虚阁之前,他都在哪里,做些什么。

    再比如晚上住宿客栈,明明有的是钱,石锦偏要和他一间睡一张床,半夜里醒来,不是搂着他的手臂,就是一条腿横过他的腰间。

    赵则年神经质的想,石锦有改变,会不会与内奸一事有关。想了想他又摇头,石锦怎么看都不像是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二少爷啊,我说你都好久没回家了吧,不想念老阁主与夫人么?”

    “想他们干什么?大家面对面生活了快二十年,还没看烦吗?”

    “你不想他们,他们也应该想你了。”

    石锦抬眼看他:“你想撵我走?”

    “额……”赵则年摸摸鼻子:“你是少爷,我是属下,你一口一个赵大哥,我实在是于心不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