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则年「噗嗤」一声笑了:“那上面是积雪常年不化的雪山之巅,人就算闲着没事做,也不会上去吹冷风。”
他以为章小山年纪小听不懂,哪知这小子居然听懂了:“那你们去上面干嘛?”
“打架,摔下来的。”
“啊,这么说,和你们打架的人比你们厉害?”
赵则年挑了一下眉头:“不是,是那个人劫走了我妹妹的孩子,以此来威胁我,我和孩子只能活下来一个,我就掉下来了,越意是跟着我跳下来的。”
章小山「啊」了一声,眼睛瞪到最大,圆滚滚的可爱死了:“那人也太坏了吧!”
赵则年默然不语,心虚也理亏,但绝不后悔。
三四天后赵则年能够自由行走了,虽然右腿还不大灵活,章大叔因此用木头给他做了根拐杖。
冯越意看起来伤得很重,然而在床上躺了几天,坠落砸击的疼痛感减去大半,竟比赵则年恢复得还快。
外面大雪簌簌,屋内门窗紧闭,烧着炭火依然能感觉到凉意。
章大叔一家三口都围在火炉旁,章大叔用布擦拭他的叉子和弓箭,章大嫂拿着针线缝缝补补,章小山在摆弄他爹做给他的小弓箭。
冯越意仍在房间里,不过是盘膝打坐,疗治内伤。
赵则年烤了一会儿火,抵抗不住困意,也回屋去了,不过为了不打扰冯越意,他去的是章氏夫妻住的那间。
卧房里是没有火炉的,远离了火炉反而觉得有些冷,赵则年于是睡不着了,干脆把双腿盘起,气沉丹田,运气练功,只是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他又停了下来。
如此反复几次后,赵则年维持着打坐的姿势,却不再运力,眉头深锁,苦思不解:他的内功是阳性的,可就在刚刚运功之时,却发现体内多了一股诡异的阴性内力。
想啊想,想到晚饭时间,他恍然想出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掉到崖底落在了雪丘上,寒气侵体,虽然仍处于昏迷之中,但出于自保的本能,为了抵御寒气,内力自动催发运转,在那样极寒的地方,导致练成了一股阴性内力。
赵则年在药王谷时听苏延寿说过,正常人体内只允许有一种内力,要么属阴要么属阳,他也一直以为是这样,如今突然多了一股阴性内力——赵则年有些懵。
等两人身体好得差不多,已是半个月之后了,赵则年和冯越意提出要走,章大叔直接被他们逗笑了:“这个时候,你们想往哪儿走?”
两人对视一眼,赵则年到:“章大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太懂。”
章大叔指着窗外:“大雪封山至少仨月,你们要走也得等到来年二月底了!”
“什么?!”赵则年惊讶了,冯越意亦是一脸讶异。
“不会吧?”赵则年说着,推开门走了出去,这半个月他也出过几次门,只是行动不便,就没走太远,冯越意顾着养伤又怕冷,更是很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