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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则年拔腿就要往楼上跑,何边舟却又拉住了他:“少爷,我瞧着冯公子这几天不大对劲,你最好问一问他。”

    赵则年顿生不妙,心想,难道赵青缨不肯给解药?

    他一阵风似的飘上楼,一把推开冯越意的房门,冯越意就坐在火炉旁,看起来像是在发呆。

    发觉有人闯进来,冯越意猛地抬头,待看清是赵则年,表情忽然变得复杂。

    赵则年自然看了出来,因而越发不安,喊了一声:“越意……”

    冯越意倏地站起,飞奔过来一把抱住他。

    赵则年愣了一下,顺手搂住冯越意的腰,问:“为什么这个表情,要解药不顺利吗?”

    冯越意没有回答,只道:“我记得早前你说过,你无父无母。”

    “是,怎么了?”

    “前天我闻到了呛鼻的烟味儿,就以为哪里失火了,闯进最后那个房间,才看见是何叔在烧纸钱,我看到桌上有两个牌位。”

    冯越意问:“为什么只有你娘的,没有你爹的?”

    赵则年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重要事呢。他道:“我从小就跟我爹不亲,我娘还在时,他就只亲近我姨娘和庶弟,在我心里,他是早就死了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随你娘用了赵姓。你被迫害中毒的事,他知道吗?”

    “呵!”赵则年冷笑一声:“他怎么可能知道?就算知道,他也无所谓吧。”

    闻言,冯越意加重了力道,两只手臂挂在赵则年的肩膀上,又圈着赵则年的脖子。

    赵则年察觉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连忙轻拍他的后背,问:“越意,你怎么了?”

    “则年,我知道你吃了很多很多苦,以后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别人不疼你,我疼你!”

    赵则年听得怔怔的,既感动又疑惑:“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冯越意微笑,眼中隐含泪光:“以前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现在我知道了一些,心里很难受,难受的想哭!”

    赵则年已经很多年没哭过了,现在却有种想哭的冲动:“有你这些话,我已经很满足了,越意!”

    他正感动着幸福着,忽然脖子一痛:冯越意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赵则年没有推开,忍着疼痛说:“越意,你太热情了,我有点招架不住!”

    冯越意一听,牙齿一个用力。

    赵则年「哎哟」了一声,问:“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