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在天边绽放、消散,赵则年只能跟何边舟告别:“阁主召见,我得走了!”
快马回到荆虚阁,换了一身衣服来到兰花屋,石非石大摆盛宴来欢迎他的归来,荆虚六骑都在座,郭汗青在座,那个吴天舒也在。
赵则年微微勾唇,看来吴天舒的地位又上升了。
石非石问起坠崖后的事,赵则年寥寥几句带过,但着重提到了冯越意。
他是刻意如此,让大伙知道他和冯越意如今关系非比,如何对待他,就要如何尊重冯越意。
待时机成熟,若石非石答应,赵则年就会把现在的身份告诉冯越意。
荆虚六骑除了杨致道,都已见过冯越意,因此反应一般,杨致道见大伙无甚异常,便也没有问。
石非石早些便开过这个玩笑,因此也没说什么,只是道:“能毫无顾忌的跟你跳下去,这片赤诚之心,也非一般人所能拥有!”
“是。”当着众人的面儿,赵则年大大方方道:“属下本来尚且在犹豫,便是因为他这个举动,叫属下彻底下定了决心。”
蒲泽挑眉问:“什么决心啊?”
若是往日,赵则年不一定会搭理,现在却应了:“越意用命来待我,我对他亦是如此!”
“哎呀!”蒲泽抖抖身子:“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那么肉麻?”
赵则年笑而不语。
石非石碍着尊卑之别,只与赵则年碰了一杯酒,杨致道、高玉林和谷叶分别给了一个结实的拥抱,花尚雪和郭汗青则先后敬了一杯酒。
以前赵则年还不觉得怎样,现在见了这些共事者,只觉得亲切了不少。
蒲泽依旧傲娇,说了句:“恭喜啊,以后又能跟你吵架打架了!”
最后,吴天舒来给赵则年敬酒。
赵则年一杯喝干,对于吴天舒说的奉承话,只是一笑了之。对于不熟又不利益相关的人,他一向缺乏耐性。
晚宴进行到一半,石非石先退席了。
赵则年紧跟其后走出去,果见石非石在屋外等他。
“阁主……”
石非石回头睨他一眼:“药王谷的事情,我已经听苏延寿说了。石锦此举也是为了你好,这件事上我便不怪他了,但是你记着,我和他永远也不会是兄弟!”
赵则年的心提在了半空中:“是,属下铭记于心。”
回到屋里,众人继续饮酒吃菜、谈天论地,快结束时,吴天舒在杨致道的眼神儿示意下,先退出去了。
杨致道用手指叩叩桌子,说道:“这人全了,年也过完了,反正大伙都在这儿,今天一说,明天就不跑观水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