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闲呀?”
“能不闲吗?”谷叶长长地吐了口气,被风一瞬吹散:“除了杀戮就是杀戮,杀戮之外,我已经不知道能做什么了。”
赵则年心一动,道:“打那之后,你也没有回过京都吗?”他指的是,七皇子被他们刺杀之后。
谷叶轻嗤一声:“回去,我又能做什么?”
赵则年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念,谷叶的信念就是忠于朝廷孝敬父亲,他答应不会出卖荆虚阁,可也不会为了荆虚阁就背叛朝廷,因此也就不会主动去争取自己心爱的公主。
赵则年已经有了冯越意,即使同情谷叶,也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谷叶和之前数次一样,回了个苦涩的笑。
两人逛了一个多时辰才回去,让他们讶异的是,花尚雪几人回来得更早,且人人脸色怪异。
和一粟极有眼色,说是要谈生意,又带着管家出门去了。
大厅内只剩下自己人,花尚雪不再顾忌形象,抓着杯子往桌上一磕,那杯子立刻裂成了两半,茶水迸溅出来,湿了一桌。
高玉林和蒲泽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
谷叶开口:“嘿,发生了什么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惹到了咱漂亮的花姐呀?”
“倒也不是。”高玉林伸出两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只是今天下午发生的事虽小,但细究起来,确实匪夷所思!”
赵则年看过去:“二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高玉林回答道:“咱们习武的人,本就比普通人身手灵活、感觉灵敏,神奇的是,今天我们在街上,有个背扁担挑匾箩的菜农从我们身旁走过,那匾箩的竹刺竟刮破了老五的衣服!”
谷叶睁大眼睛:“咦?花姐没有躲开吗?”
“老五躲了,可那匾箩仿佛有灵似的,还是刮破了她的衣服。”
谷叶呵呵一笑,看向赵则年:“这倒是奇了。”
“还有呢!”蒲泽说道:“有个人牵着一条狗在走,那狗被花姐身上的胭脂香气吸引,突然间就狂吠不止,还要冲上来咬她,引了一大群人旁观,你们说怪不怪?”
不等谷叶和赵则年反应,花尚雪「啪」地一巴掌拍在桌上:“气死我了!老娘从来没被那么多人围观过,丢死人了!”
谷叶安慰道:“花姐莫气,这只是意外,小意外。”
“我倒不觉得!”花尚雪恨恨道:“一定是那个和一粟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