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汁溅湿了裙摆,形象已毁,花尚雪连受打击,索性也不维持了,脚往凳子上一踩:“老娘今天真是运气不佳,吃鱼被鱼刺卡,吃个馒头差点噎死,喝个汤没呛住,可也快要烫死了!”
要是平时,和一粟绝不会说出失礼的话,可现在他喝多了梅花酒。
他闲散地看着花尚雪,醉意朦胧:“嘿,现在你相信了吧?我确实命硬,跟我在一起的女人,个个都霉运不断!”
“你!”花尚雪很想打人。
赵则年伸手拦住了她:“花姐,冷静啊!”
花尚雪死死地盯着和一粟。
和一粟浑然不觉,脸颊上尽是酒晕绯红,拉着高玉林拼酒。
看着看着,花尚雪气极反笑,「嘭」地踢倒了脚下的凳子:“可老娘偏偏就不信了!”
晚上和一粟酒醒后,立刻去跟花尚雪道歉,说不该趁着酒醉就说出无礼的话,花尚雪阴笑了两声,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再出行,几个人便有了准备,高玉林负责应付紧急突发状况,所以什么也没带,谷叶三人各背了一个包袱。
花尚雪衣服破了湿了或者首饰丢了坏了,谷叶立刻送上提前准备的衣服;
花尚雪再被家狗野狗吠叫或是被鸭子凶鹅追赶,赵则年便把肉包子或者米粒丢到别的地方,把畜生引开……
两天后,和一粟得闲,恰好这一日太阳高挂,天气暖和了不少,几人到城外较远的地方出游。
花尚雪莫名其妙在草地上滑了一跤,虽然被高玉林及时扶住了,但总归不大好看。
她有意拖和一粟下水,故意抱怨道:“这地上也没石头什么的,我怎么偏偏滑了?”
和一粟低头看了看,说道:“草叶子上有朝露,叶子还湿着,滑倒也不足为奇。”
“是吗?”花尚雪把手搭到额头处:“都这个时辰了,朝露还没干呐!”
和一粟呵呵一笑,没说话。
此处地平,植被遍地,偶有鸟语,阳光暖煦,颇让人心旷神怡,不知不觉,他们便走远了一些。
走得累了,花尚雪停了下来:“往回走吧。”
他们来时坐的马车,吃的喝的都在车上放着,再过不久就是午时了,要走好长一段路才能回去食用。
和一粟应道:“行,往回走。”
岂知没走出百米,天色一暗,抬头时乌云压顶,天竟是变了!
谷叶似笑非笑地脱口而出:“不会吧?”
花尚雪脸色很不好看:“废话少说,赶紧回去!”她已经后悔答应今日出门了。
和一粟讪讪的,默默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