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源拔出匕首,发出一声压抑的笑,扬手便插进了赵则年的肚子!
赵则年呼吸一窒,那声呜咽在喉咙里堵着发不出来,鞭伤造就的身体灼热,随着这一刀插入,一下子变得冰凉。
眼前黑白光影闪烁,他听到了血沿着匕首滑过,滴落到地上的声音。
许源伸出手,那个中年人握住,把他扶了起来。
许源依靠中年人勉强站立着,那张脸的神情变得比阎王爷还鬼气森森,几乎要贴到赵则年脸上来了,暗幽幽道:“怎么样啊?痛不痛啊?”
赵则年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则年,我最好的兄弟,你身子痛,可我的心更痛啊!”许源说着,妄图以眼神儿来压迫刺激。
但是赵则年已经看不清了,耳朵也好像失去了作用。
许源见他没什么反应,顿时一恼,也不把匕首拔出来,握着刀把便是一个有力的转动!
赵则年的身体一连抽搐了好几下,直接晕了过去。
然而这次还是没能彻底晕过去,许源效仿公孙雷的作为,让那个中年人也给他浇了一桶盐水。
赵则年很恨,小小一个石室,为什么要备下将近十桶的盐水?!
他不停地缓慢抽气,这样勉强能舒服一些。
许源在赵则年昏迷的时候便拔出了匕首,这会儿坐在轮椅上发表长篇大论。
无非是他被赵则年踢落悬崖后,过得多么多么悲惨,一字一句都充满了对赵则年的恨意。
要是平时,赵则年还有闲心问许源几个问题,比如那个救他的人是谁,如今为他撑腰的人又是谁。但现在,他确实没有力气了。
昏昏沉沉之际,突然一阵大风吹来。
赵则年吃力地睁开眼睛,看见一阵白色的风从铁门外刮进来,飞速充斥了整个石室,迷花了他的眼睛,接着是许源戛然而止的叫声。
然后是铁链撞击的声音。
一个黑衣人用剑斩断了铁链,伸手架住虚软的赵则年,带着他往石室外面走去。
赵则年又疼又恶心,将昏未昏时感到凉风袭面,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已经到了外面,且就在公孙府的院墙外。
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胭脂香气,赵则年确信救他的是个女人,但看身形与个子高低,不是他认识的每一个人。
凭借清浅的月光,赵则年看到她脸上戴着用银丝编织成网的面具,他嗓音沙哑的问:“你是……”
黑衣女人不说话,抬手点了赵则年身上的几处穴道,肚子上被许源戳的那一刀便停止了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