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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刚回到阁内,石锦便急冲冲地来了,谷叶和蒲泽有意避嫌,当场便退出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石锦亲自查看赵则年的伤势后,头一句便是:“你不要再做下去了!”

    赵则年懵了一下:“我做什么了?”

    “你说呢?”石锦微微红了眼:“钱够花就行,你这么拼命干什么?”

    赵则年笑了,不能否认,心里其实很感动:“你当我是为钱?我是为了荆虚阁。”

    石锦有些生气:“是是是!荆虚阁是很好,救了你的命,你想报答,可是你已经做了很多了,我觉得够了!”

    赵则年淡定摇头:“我觉得不够,只要我还活着,荆虚阁就是我存在的价值。”

    “你!真是冥顽不灵!”石锦恼怒地抓了一下床帘,转身坐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赵则年闭上眼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自此,石锦住在赵则年的院里不走了,担当了婢女的职责,给赵则年端药上药、端茶倒水,直把赵则年弄得浑身别扭。

    赵则年倒是想拒绝,却因伤重之故,无法忤逆这位二少爷的意思,只得先心惊胆战的受了。

    蒲泽时常拉着郭汗青过来坐,每次来都要跟赵则年斗几句嘴,赵则年心知蒲六少是嘴硬心软,这么做也是给不能下床的他解闷,便也很配合,相处起来倒也有趣。

    赵则年心知必须把许源揪出来解决掉,不然明枪暗箭的,迟早要了他的命。

    正要派人去把杨致道请来,石非石却先来了。

    赵则年要起身拜见,被石非石一把按下了:“你都下不了床了,还顾着这些礼数呢?”

    赵则年顺从地躺下,背靠着床头问:“阁主何必跑这一趟,待我伤好了,自是会去东流居回话。”

    “你我之间,无须客气。”石非石上下打量了一遍,又把赵则年的中衣给揭开看了几眼,略有不满:“你肚子上这个伤口较大,估计要留疤了。”

    赵则年只是觉得痛,其他倒没什么感觉:“不过是一道疤痕,有时候还能拿来吓唬吓唬人。”

    “哼!”石非石焉不知他是苦中作乐,露出几丝怒气:“这个叫许源的,下手可真狠!要是谁把我戳了一刀,刀刃还在皮肉里扭转一圈,我非用刀给他来个凌迟!不削他个三千刀,绝不罢休!”

    赵则年勾唇:“阁主威武霸气!那种需要技巧又需要耐心的活计,我是做不了的。”

    “呵,是吗?”石非石扬高下巴看他:“都这样了,你还下不了手?”

    “狗逼急了还会跳墙,许源会变成今天这样,大半是因为我的关系。”赵则年淡淡道:“他这么对我,也不过分。”

    “那下次呢?”石非石眼神儿冷凝:“你要放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