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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则年冷眼望他:“我只问一句,你到底做不做?”

    “你对越意说的报仇,就是这个吗?”

    赵则年转着酒坛心想,看情况,越意没有把他身负仇恨、如何中毒的事告诉秦沛。

    秦沛喝了一口酒,恍然大悟:“凭你的能力,绝不可能只因为微不足道的原因,就去搅黄人家的好事!”

    他拍了一下屋瓦:“虽然不地道,不过既然你提了出来,那肯定有你的道理,所以,我还是做了吧!”

    默了一会儿,赵则年问:“关于我的身份,你告诉越意了吗?”

    秦沛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让我怎么说?接受你的身份,我都花了好长时间,越意指不定转身就走了!”

    赵则年心一沉,但想到和冯越意之间有过不相离的承诺,又觉得还好。

    冯越意回来得知两人要去雍义城,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灵相通,一下子猜到赵则年报仇之事,嚷着也要加入。

    赵则年仍然拒绝了,要冯越意去接近文清宁,想想心里就不舒服!

    雍义城……

    文清宁带着丫鬟文月桂走在一条热闹的街道上。

    春夏之际,本该渐暖,可这几日天气却忽然变了,冷风吹到身上冷飕飕的,头顶又有和煦的阳光照着,没风的时候一身暖意,风吹来时就禁不住发抖。

    文清宁穿着一袭海子蓝薄袄,绣着一簇一簇的蝴蝶花,袖口衣襟处一圈纯白色的绒毛,头上插着翡翠簪子,耳戴翡翠珠环,气质卓然又亮眼。

    文月桂是家生奴婢,跟着这样一个有貌有地位的主子,穿的自然也不差,藕荷色的棉袄上颜色略深的木槿花,散发着柔和的气息,与她脸上的高傲和目中无人甚不匹配。

    冷风吹来,文月桂把领口紧了紧:“表小姐,今天风大,你穿的又不多,我们出来快半个时辰了,不如回去吧?”

    文清宁目视前方,只管往前走:“才半个时辰,你着急什么呀?”

    “小姐,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女儿家的身子本不如男人,这要是被风吹着了,当真受罪啊,小姐又不爱喝药……”

    “等等!”文清宁不悦地皱眉:“你这真是为我考虑,还是在咒我?”

    月桂瞪着眼慌忙摇头:“小姐,你还不相信奴婢吗,奴婢心心念念为的全是小姐啊!”

    文清宁侧头盯着她的眼睛,盯了好一会儿,才扭回头去:“别说太多无关紧要的话,我说不回去,就是先不回去。”

    “是是,小姐怎么说,奴婢就怎么做!”

    走过一段路,文清宁始终看着前方,不曾扭头看别的方向。

    文月桂认为既然出来了,就不要浪费,因此东张西望的,时不时要停下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