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思远点点头:“是真的!我送她东西,她看起来没觉得多高兴,也没觉得不高兴,请她一起出门,她也不冷不热,阴阳怪气的!”
文嘉皱起眉头思索:“这听着是不大对劲儿。你们俩年纪也不小了,又是从小玩到大的,不如我去跟你爹说说,把你们的事给办了吧?”
梅思远心中不满,但这是多年前便说定的事,且在江湖上传了许久,于是点了头:“娘做主便好。”
这边厢赵则年的注意力全在梅家堡上,蒲泽的出现便完全在意料之外了,而且一出现就是一记飞毛腿!
赵则年对着蒲泽的脚心儿,反手丢了个茶杯,脚底板穴位众多,蒲泽不得不半途中便落到地上。
赵则年简直莫名其妙:“你疯了?!”
这里是人来人往的三层茶楼,蒲泽一头麻花辫子、样貌也不凡,这样子当众出手,万一被有心人惦记上了呢?
“哼!”蒲泽看起来不知因为什么事而心情不大好。
赵则年好脾气地问道:“六少,谁又惹你了?”
蒲泽仍只冷哼一声。
赵则年耐着脾性说道:“这半个多月咱俩没见过一面,谁惹你都不可能是我惹你吧?你一见面就攻击我,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没出现,江湖上却流传着你的传说!”蒲泽深恶痛绝道:“我就不懂了,我到底哪里不如你?为什么人人嘴中念的都是你?”
赵则年一听,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没好气道:“咋,这次又是谁说错话,冒犯了你?”
蒲泽不说话,冷冰冰地盯着他。
赵则年本不感兴趣,见他不说,自是不会再开口问。
看了一会儿,蒲泽憋不住了:“是金璃!”
“金璃?不会吧?”赵则年诧异:“她家不是在天光城吗?还是说,你去了天光城找她?”
“我找她干什么?”蒲泽拍了一下桌子,强调道:“是偶然相遇!还是她那个风流成性的爹了,这次听说是和一个寡妇搞到了一起,金璃气得要死,又一次离家出走!”
“她路上差点被人骗,还好是我识破了,她就追着我问你在哪儿。她实在太烦了,我就只能答应,她也实在太多管闲事,害得我为了保护她,反而受了伤!”
蒲泽说着,挽起袖子露出小臂上的一道剑伤。
赵则年面上无波,心里却觉得好笑,蒲六少果然还是个孩子啊,说话的语气,啧啧!
“然后呢?你受了伤,她就照顾你?”
“不然咧!”蒲泽是理所当然的语气:“我是因为她受的伤,她照顾我难道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