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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则年阴冷一笑,将三根细长的冰刺推过去!

    吴天舒内力耗尽、难以阻挡,那冰刺穿透身体,化作溪水留在体内,他「噗」地喷出一口血,直直往后倒下去。

    赵则年走近,面无表情俯视:“你给花姐一个口子,我就给你三个口子,让你尝尝血流光而死是什么滋味儿!”

    吴天舒失神望他,忽然睁开嘴巴。

    赵则年的手指如利箭般点过去,吴天舒半张嘴巴,口水从嘴角流出来。

    “想咬舌自尽,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就那么死太便宜你了!”赵则年不解气地踹几脚:“你可真是不要命啊,身为朝廷暗卫却来我荆虚阁撒野!获取回雁楼信息不说,还欺骗花姐的心,把你五马分尸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吴天舒一动不动流口水,胸膛上三个血口流血水,眼睛渐渐失焦。

    “你就留在这里吧,让你自生自灭是我最后的和善!”赵则年说完骑上马就走。

    等回去,冯越意已经用掌力挖出一个坑,赵则年又添上两掌变成一个大坑,发烟火弹给阁内禀报消息。

    不到一刻钟,荆虚六骑其他三个都来了,杨致道带人运来一副厚重红木棺材和刻好字墓碑——身为江湖儿女没有那么多规矩,免停灵三日,就地把人下葬。

    埋好土立好墓碑,烧纸钱敬酒,杨致道和谷叶、蒲泽先回去。

    冯越意幽幽道:“杨老大比我想象的还要伤心。”

    “那是自然。”赵则年静静道:“共事多年早有感情,先是二爷去了,现在花姐也没了,与杨老大而言就是失去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怎能不伤心呢?”

    冯越意迟疑良久,问:“是不是很快就会有人替补二爷花姐他们的位置?”

    “按规矩,是的。”

    冯越意忽感悲哀:“走走停停来来回回,以后的以后,也不知还有谁会记得他们。”

    赵则年抬头:“有我们两个就够了。”

    冯越意淡笑点头。

    走远了,赵则年又回头望了墓碑一眼,相识几载,从最初的不耐烦到建立起一种坚不可摧、互相信任的关系,这一死就犹如失去一个亲人。

    几天后侍卫来报,那河边的尸体被野兽啃得残缺,经过太阳暴晒和雨水冲刷,只剩下了骷髅架子。

    赵则年听了无动于衷,只等那骨头化成齑粉,完全消散在这世间。

    几天后,杨致道发了次脾气,原因是谷叶出去办事,算算时间早该回来了,却不知因何缘故迟迟不归。杨致道飞鸽传书询问,谷叶回信报平安,又不说归期。

    赵则年怀疑谷叶的相思病又犯了,决定亲自把人带回来。

    杨致道现在有如惊弓之鸟:“你们出去千万注意再注意,不要再出什么事了!”

    他很头疼:“我现在连觉都睡不好了,头发都是大把大把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