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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越意:“福伯,义父他在哪里?”

    福伯欲言又止,侧开身体。

    冯越意循着他让开的地方看去,床上躺着个人,黑发掺白、气色发虚,双眼微,一动不动。

    冯越意奔上前去:“义父!”他喊好几声,床上人都没动一下。

    赵则年和石锦都下意识往前走去,对于即将谋面的亲舅舅,又紧张又有些压抑不住激动。

    赵秋泊目光呆滞,冯越意不妙的预感成真,又怒又恼:“福伯,义父他怎么了?为什么我叫他,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少爷!”福伯走到床前:“前几天老爷收到你的信,得知青缨小姐死讯,一口气没上来就厥过去,我连忙请大夫来看,大夫说、他说……”

    “说什么?”冯越意很着急;“福伯你快说呀,义父到底怎么了?!”

    “老爷中风了。”

    “中风?”冯越意大吃一惊。

    赵则年和石锦不相信看赵秋泊,秦沛也差点掉了扇子。

    冯越意声音轻下去:“是因为我写的信?”

    福伯沉痛点头:“这几天我把岛上的大夫都请来,大小姐还往岸上去两次。可是……唉,老爷虽然睁眼,却谁也不认得!”

    “义父!”冯越意眼泪掉下:“都是孩儿不好,是孩儿害苦您……”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福伯道:“是大小姐,刚才去厨房了。”

    “若湖?”冯越意拭去眼角泪水。

    福伯点头:“是啊,老爷中风后大小姐在床前照顾,真是尽心尽力哪!”

    话音刚落,一个十八九岁、眉清目秀的红衣女子端着药碗走进门来:“越意,你回来了,我应该派人去接你的。”

    “不用。”冯越意有些冷淡:“我认得回家的路。”

    沈若湖毫不在意他的态度:“不知哪两位是我的表哥和表弟?”

    秦沛媚眼如丝:“在下秦沛,是越意的好朋友,早听说红月岛五光十色甚是优美,这次特地跟越意回家来看看!”

    沈若湖微笑点头:“那这位就是我表哥,这位是表弟了?”她分别指过一看就很稳重的赵则年和稍显稚气的石锦。

    兄弟俩报了名字。

    沈若湖微感诧异。

    秦沛道:“一个随娘一个随爹,自是姓氏不同!”

    “原来如此。”

    正说着屋外又传来脚步声,冯越意看向福伯。

    福伯走到门外,对东边拱起手:“二公子来了,怎么下面的人也不通报一声?有失远迎,还请二公子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