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则年必须当机立断,于是伸手一抓,隔空把一个护卫的刀抓在了手里。
许源轻笑一声,仿佛已看到赵则年一身鲜血。
“则年!”冯越意大叫一声。
秦沛的扇子不摇了,石锦和蒲泽俱是一脸担心。
赵则年把刀刃架到了自个脖子上,往陈涟那里走了两步,与冯越意等人拉开距离:“不要过来!为了救人,我不得不这么做!”
“不要!”冯越意绝望了:“不要这样!”他猛烈地摇着头,眼里盈满了泪花。
秦沛握紧扇子,问许源:“我拿我的命替他,可以吗!”
石锦上前一步:“一条命不够就加上我!”
蒲泽冷眼看着,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许源还没说什么,赵则年脸色铁青地怒斥了一句:“你们都闭嘴!我的命由我自己做主!”
说完,他作势要抹脖子,刀刃与脖子保持一指的距离,平行划过后原地转了半个圈,在陈涟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深红血痕,然后毫不停滞地砍向挟持何边舟和梅书豪的那几个护卫。
许源意想不到地呆了一下,他反应也很快,当即就要起身。
蒲泽在他离座前,先拿剑架上了他的脖子:“别动——”
许源顿了一下,又坐了回去,眼里满是愤怒和不甘。
赵则年砍了那几个护卫后回头,不禁露出微笑:“我第一次觉得,你和我还是很有默契的。”
蒲泽轻嗤一声,看似不屑,却遮不住脸上洋溢的笑:“放屁,我最烦的就是你了!”
冯越意和秦沛扶起何边舟,给他包扎腿上的伤口。
赵则年深深地看向梅书豪,梅书豪也以复杂的眼神儿回望他。
赵则年强作自然地上前去把他扶起来,动作格外小心,石锦一看,也过来扶了一边。
两人把梅书豪扶坐到椅子上。
赵则年故作冷漠道:“你的腿怎么了?”
梅书豪瞥了一眼许源的方向:“被他打碎了膝盖骨,挑断了脚筋。”
石锦知道哥哥动了恻隐之心,安慰道:“有苏神医在,一定能治好!”
赵则年心情很沉重,膝盖骨碎了,就算最后能行走,也是一瘸一拐的。
他想起了秋姨娘和出生不到一年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婴儿:“秋姨娘和孩子呢?”
梅书豪有气无力道:“前几天还在地牢里见着他们了。”现在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了。
赵则年扭头看许源,许源懒得回答这个问题,只道:“赵则年,你最好杀了我,不然下一次我让你没有翻身的机会!”
“你不用对我使激将法。”赵则年向他走去:“这次你肯定会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