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丛,”杨风语突然开口,对上那双黑如墨染的眸子,“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秦方丛手一顿,沉默不语。
“刚刚那两个人是你的朋友吗?”杨风语又问,“为什么叫我小炮仗?”
“到底要问什么?”秦方丛失笑,“别听他乱说。”
看样子是不准备告诉他了。
“如果你是因为欠了杨威人情,才来管我的话,我倒是可以理解。不过理解归理解,不服归不服。”
“不是因为这个。”秦方丛拍了拍他的头,微微弯腰,和杨风语平视:“我的确答应你爸爸了一些事情,但从来没有干涉你做说唱,杨风语。”
杨风语愣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确认再三:“你说什么?”
“那天吃饭,不是玩你,是想告诉杨叔,你现在做的事情没有错。”秦方丛耐着性子解释,“起码在说唱上,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也没资格反对你。”
杨风语愣了半晌。
仔细一想,秦方丛何止不干涉,不仅教他编曲,还给他买设备,简直是火箭助推器!
“草?那你怎么不早说啊?还管我干什么?”杨风语反问,“我他爹的还以为你和他是一伙的!我以为你在骗我!”
所以才会那么生气。
秦方丛正要收回手,听见这话后不轻不重地敲了下杨风语的脑门,“管你这张嘴。”
OMG……
杨风语傻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半晌,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岑宁不是我的朋友,是我朋友的弟弟。”秦方丛继续道,顺手关掉水龙头,“岑安算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噢……”也许是酒精作用,杨风语感觉自己晕乎乎的,追问:“那为什么叫我小炮仗?”
秦方丛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朝杨风语迈了两步。
洗手台前位置不大,压迫感让杨风语下意识后退,没两步,后背就抵上洗手台。
秦方丛还是不说话,只是微微俯身,缓缓拉近两人的距离,两手撑在杨风语身后洗手台上,松松垮垮地把人圈在里面。
气氛一瞬间凝固,秦方丛的脸在杨风语眼前放大,再放大,最后几乎连呼吸都喷洒在他脸上。
杨风语开始紧张。
也许是因为酒精,也许是因为昏暗的灯光,也许是因为交叠在一起纠缠不清的呼吸。
也许,只是因为秦方丛。
他没有余力仔细辨认,因为再不推开,就真的要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