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起身,又被人拉住了手,酒醉的人力气大的出奇,元景被他握的骨头生疼,脸都皱了起来,他按捺着道:“王爷还有什么事?”楚驭醉眼朦胧地看着他,似乎没听懂他的话。元景忍无可忍,敬语一抛,语气也凶狠起来:“你又想干嘛!”
楚驭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这才算是听明白了。嘴唇动了动,发出了一点模糊不清的音节,元景懒得分辩,挣了几下,反被他拖到床上。这一番动作似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将元景的手扣住,便趴在他身上不动了,元景只觉带着浓烈酒气的鼻息落在自己脸颊边,心头一恼,像是受惊的猫一般,连推带咬起来。
楚驭故作凶态道:“别动。”元景一听这凶巴巴的口气,恼怒更甚,简直像是搏命一般挣扎开,他闹得越厉害,楚驭就搂的越紧,元景被压得动弹不得,虽没见他有下一步的动作,但委屈涌起,一时间眼睛都有些发热了。
楚驭不知他的心绪,嘴唇抵在他耳边,似乎动了动,才艰难道:“大哥想你了……”这一句说出,情绪的洪流如决堤般奔涌而出,他像受伤的野兽吃不住疼,寻求安慰一般,抵着他的脸颊,在厮磨间低低道:“每天都……”
元景怔了一下,眼中的热意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他咬紧后槽牙,偏过头不与他对视。楚驭微微直起身子,小心地将他的面具摘了下来,灼热的目光定定地望着他的脸,最后落在额头那个旧伤疤上,他抬手碰了一下,却像碰到自己的伤口一般,连声音都在有些发抖:“还疼么?”
元景充耳未闻,只顾紧紧闭上眼睛。楚驭浑不在意,俯下身,亲吻他的伤口。滚烫的吻落在额头上时,元景忽然惊醒过来,用力抵着他的胸口,嘶吼道:“别碰我!你凭什么碰我!”
楚驭见他急了,倒也没有勉强,口中喃喃道:“又生气了……”胡乱替他将面具戴上,抬手扯过一床被子,将元景囫囵裹住,自己隔着被子搂住他:“好了,大哥不碰你,就这样……你就这样……”话说到一半,声音渐低,已然睡了过去。
元景惊魂未定,哪里还能睡得着,忍了一会儿,听他呼吸声渐沉,才试探着从被子里出来,孰料才动了一下,那边立刻换了个姿势,强硬地将自己圈的更紧了。元景一丝挪动的余地也没有,抬眼之时,看见帐顶悬着的那枚熟悉的香囊,他心头一凛,就此平静下来。恨恨地又看了旁边之人一眼,竭力往下缩了缩,就此埋在被子里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