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干干净净,床单整整齐齐,他走时什么样,回来时还什么样。
桌上的玫瑰依旧开得鲜艳,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卧室的窗帘拉得紧紧的,此时突然有风吹过,吹得窗帘晃动了一下。
严烃扬走过去拉开窗帘,见窗户开着一条小缝,冰冷的风直往室里钻,爬上严烃扬温热的手背,一点一点侵入肌肤里。
严烃扬伸手把窗户关上了,然后他慢慢走到床边,再次点开手机,已经23点55分了。
而苏南川已经有近7个小时没和他联系了。
严烃扬冰冷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他慢慢摇晃着红酒杯,一口喝掉,“砰”的一声将高脚杯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浴室门口,推开浴室的门。
下一秒,严烃扬黑色的眼眸暗了下去,然而瞳孔中却迅速亮起一点火光。
只见与刚进卧室一片漆黑相反,浴室里亮着一点光。
那光藏在防水帘后面,隐隐晃动,若隐若现,将本该漆黑的浴室,点成一片暖黄的光。
严烃扬盯着那片光,他的双手紧紧的握在身侧,眼眸又黑又沉,似是卷起一片暗涌,又好似将所有的情绪全暗压下去。
他不动声色的盯着那片光,他知道防水帘后面是什么,那光此刻就像一把火直点进他的心里,烧得他全身的血液飞快的奔腾着。
他慢慢的走过去,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然后一把拉开防水帘。
下一刻,严烃扬全身一僵,眼神瞬间又暗下去几分。
只见防水帘后的浴缸里,浴缸的四角点着四个玻璃杯装的红色蜡烛,昏黄的烛光照亮了防水帘后的一切,也将浴缸里的人照得一清二楚。
只见苏南川正侧坐在浴缸里,他的两只手腕被一条黑色的铁链子绑在身前,铁链的顶端挂着一把铜锁。
他半靠在那里,身上只穿了一件已经半湿的白色睡袍,睡袍衣襟大开,露出他性|感的锁|骨,白如雪的肌肤。他雪白的天鹅颈上,戴着一条黑色的choker。
浴缸里有水,水深大概10厘米高,他睡袍的下摆都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腰上,露出若隐若现的曲线,以及腰|下,那两条又白又直的长腿。
他似有些紧张,那两条细直的长腿紧紧的并在一起,呈一个弯曲的姿势,却不知这样反而更让人血液沸腾。
此时,知道面前人在看他,他十分的不安。他抬起头看严烃扬,清澈的眼眸泛着一片水光,湿漉漉的,像林中迷了路的小鹿,像受委屈眼红红的小兔子。
迷茫又生动。
又纯又欲。
他红红的嘴唇像是让人垂涎欲滴的樱桃,微微的张合,声音又软又糯:“哥哥……”
他低低的喊严烃扬,然而严烃扬黑色的眼眸只紧紧的盯着他,却不开口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