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也不说话,将手指探进他面具之下,给他揉了揉。楚驭久未体会到这等温情,心头一阵暖意涌过,连头疼都缓解不少。他眼睛里带着一点笑意,刮了下元景的鼻子:“小坏蛋知道心疼人了?总算这些天没白被你折腾。”元景被热气一蒸,气色总算恢复了些,连嘴唇都是红润润的。
楚驭见他眼角还有一片花瓣未消,伸手抚了抚,脑海中一念闪过,方才他独自在殿宇内忍受病痛的画面浮现出来。
他叹了口气,双手探入水中,握住了他纤细的脚踝。元景吃了一惊,立刻去打他的手,楚驭态度强横地把他往胸前一搂:“又开始气我了!我还能真砍了你的脚不成?”
元景跪坐在他大腿上,脚趾蜷起,双腿也合的紧紧的,一双手背在身后,不时回头看一看,像是怕这水底下藏着一把刀似的。自他疯了以后,楚驭便再没见他有过从前那般活泼骄傲的表情,一念生出,胸中起了一团郁气。在元景额头敲了一下,逗道:“这阵子怎么这么乖,都不跟我闹了?”元景看着他胸前挂着的那块新制的玉佩,一时没有说话。
楚驭等了一会儿,忽然生出了一点坏心眼,捏住他的下巴,恶狠狠地亲了下去,动作又霸道又凶狠,不是为求欢,简直就是专门在欺负人一般。元景舌尖都被他咬破了,挣扎了半天,才从他的钳制下逃出来。
他被楚驭心肝宝贝似的哄了这么久,何曾遭受过这种待遇,当即眼睛便红了,冲他胸口打了一拳,转身就往另一端游去。楚驭从后面抱住他,由着他扭糖似的在自己怀里大发脾气。元景闹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楚驭身上挨了不少下,连脸上面具也险被掀翻,却也不曾动怒,只是含笑看着他。元景气喘吁吁地坐在他怀里,此刻脸颊通红,眼睛里的神采却多了几分。
偏是在此时,殿门轻轻一响,似有人要走进来。元景惊了一下,周身气焰为之消散,抱着自己的双腿,缩在他怀里不动了。楚驭摩挲着他的头发,温柔道:“怎么不闹了?”元景咬唇不语,楚驭笑了一下:“怕什么?真有人来也不敢对你怎么样。我就是喜欢看你对我发脾气,就是喜欢哄着你。”他将那枚玉佩取下来,挂在元景脖子上,玉佩温润如脂,垂在胸前,几与他肌肤一色:“你送我的那枚玉佩,我一气之下把它丢了,心里悔的很,才叫工匠造出一枚一模一样的来,你且戴着,只当是我给你赔罪了。你做的那些事,以后我再不跟你计较了,你就这样乖乖的,我一辈子都会宠着你,好不好?”
元景抚摸着玉佩,见他还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有些无措地低下了头。楚驭哄道:“亲我一下。”元景把玩着玉佩,好一会儿才瓮瓮道:“……不能去亲别人的。”
楚驭一怔,无声地叹了口气,只得将他拉过来,主动与他接了个缠绵温情的吻。元景喝了那碗滋补的汤药,又在这温泉水中泡了许久,身体已有些燥热,倒也不拒绝他的示好。亲到最后,几乎软在他怀里。楚驭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不肯亲我,倒肯叫我碰,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只捡着能气到我的记住了!”说完还不解气,恨恨地拧了一把他的小屁.股,叹道:“看你这个傻乎乎的样子,老子真的要把你看紧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