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这样,冯严却还是连新的练习册都买不起,每次都要去买上一届D班留下来的二手练习册和真题卷。
D班那些人都是花钱进来的,很少有人做题,如果买到做过的,他就用胶带把答案的地方粘掉,然后再写,导致他的练习册和真题卷有时候破破烂烂的,都是胶带撕出来的洞。
班上一些同学因此不乐意跟他做朋友,但他成绩好,祝杨宏没有嫌弃他,主动跟他做了同桌。
但是祝杨宏家里是挺有钱的,有时候说话还是会戳到冯严的自尊心。
就好比这一次,这个学期的贫困补助和奖学金都没发,冯严本来有点犹豫,要不要拿生活费出来报名,被他这么一说,咬咬牙就点了头:“去。”
祝杨宏帮他写了名字,提醒道:“那你下课记得交钱。”
冯严脸色一红,语气有些生硬:“知道了!我又不会不交!”
祝杨宏觉得莫名其妙,“我这不就是提醒你一下,用得着这么凶?”
冯严脸色涨得跟猪肝一样,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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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直到放学,越时都没再跟司宁说话。
本来放学也想不理他的,但脑子里总是想起他刚转校过来,司小宁在办公室掏出的一沓请假单,因此即使司宁再三强调他没病,越时还是陪他走到了小巷口。
商务车依旧在那个地方等着,越时看着司宁上了车,回头正要跟他道别时,哼了一声,扭头直接走了。
小徐八卦地问:“你们两个闹矛盾了哦?”
司宁摇摇头,“没有。”
他觉得他们俩的关系,还没有到能闹矛盾的程度。
司宁完全不知道越时在闹什么别扭,第二天还是照旧给他带早餐。
越时的自行车修好了,跟平常一样骑车到小巷口等他,但却没接他手里的饭盒。
“不用给我。”他别扭地说道,“反正我不吃也不会饿。”
司宁:“……哦。”
只当是他不喜欢吃早餐,司宁虽然很想尝尝这些食物的味道,但也很尊重越时的选择,第二天早上果然没有给他带。
越时:“……”
看着他两手空空的下车,越时一口气没喘顺,堵得胸口疼。
他也不是非要吃早餐,毕竟平时不吃早餐上学都是常事,但是司小宁说不给他带就不给他带,一点都不带犹豫的,让他有种司小宁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的感觉。
越时顿时觉得骑车都没力气了,骑到一半就让司小宁下来,他推着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