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时心里卧槽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跟司小宁牵过很多次手,但基本上都是牵一下就放开,司小宁软乎乎的手心包着他的手背,这么长时间,而且靠得这么近,在他耳朵边上说话,热热的呼吸都喷在他耳朵里。
越时半边身子都酥了,想问司小宁是不是故意勾.引他,又觉得自己这么问太不要脸了,不好意思问出口,埋头直接把消息发了出去。
猴子:我去,时哥,你这语法比我还烂!而且是不是没打完就发出来了,我怎么感觉少点什么?
时哥:屁话!没少!你就配这几个!
越时皱皱鼻子,心想那什么斯国一是司小宁手把手教他的,那就是他的了,才不给别人发。
这时,司宁估摸着他开小差的时间差不多了,屈指轻扣桌面,“越时,该背书了。”
越时:“……”
这周六下午就是数学竞赛的初赛。
如今高考取消了竞赛加分,初赛之前,一般学校其实都有校内选拔,免得学生白白花费时间在竞赛上,又取得不了好成绩。
但一中的学生成绩都很好,学校也鼓励学生参加竞赛,争取保送名额,为了避免占用他们的时间,五班的学生是直接免去校内选拔的。
越时也算是蹭了这个福利,周六早上搬家,为了让他保持状态,司宁也没继续给他补课,于是趁着这次机会,他给脑子好好的放了一个假。
司宁搬过来的时候,就基本上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越时一个男生,也没有多少行李,拎着一个行李箱就过来了。
他来的时候,司小宁正在洗澡,他自己按了指纹进来的,收拾好床单被套,就躺在自己床上发呆。
直到现在他还有一种不真实感,他居然就这么跟司小宁同居了!还是经过老妈同意的那种同居!
虽然住在不同的房间,但是两个屋子中间只隔着一个衣帽间,只要开门就能到对方的房间里,四舍五入等于没有!
男孩儿之间打球热了,脱个上衣是非常平常的事情,但是他跟司小宁认识这么久,却一次也没有见过司小宁脱衣服的模样。
现在直接住到一起,别说是脱衣服,以后说不定还会发生这样那样不可描述的事情,想想还有一点小激动。
越时把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暴露在外的耳朵和脖子红了个透彻,忍不住收紧手臂,把被子当成司小宁抱着,深深吸了一口气。
感觉鼻子里全都是司小宁的味道,越时闭着眼睛翻了个身,憋了憋,没憋住,咧开嘴偷笑。
等平复了激动的心情,越时爬起来重新整理好床铺,搓了搓自己快笑裂了的脸,拎起行李箱准备放到衣帽间里。
开门的时候,他还忍不住笑了一下,正要往里走,眼角余光猛地瞥见一片白.花.花的什么东西,当即愣住。
衣帽间暖黄的灯光下,年轻男孩瘦削的身体侧对着他,只穿了一件内.裤,丝缎一般细腻的白皙皮肤、挺翘的曲线、修长笔直的长腿,都像是有一种魔力,紧紧吸附住他的视线。
越时的心跳骤然加速,呆呆看着司宁的背,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还是司宁率先反应过来,拿件长款衬衫披上,背对着越时,说:“抱歉,我以为你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