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玩闹的心情,江洐野控诉他:“你打我。”
郁初冷着声音问:“清醒了没?”
“清醒了。”江洐野下意识地点点头,又立刻反应过来,反驳:“本来就没醉。”
“你没醉?”
“嗯。”江洐野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被老婆打了,又委屈巴巴地重复了一遍:“为什么打我?”
郁初不搭理他,继续质问: “那你刚刚的行为是什么?装疯卖傻?”
“不是啊。我们不是在闹着玩吗?”
郁初咬牙切齿:“闹、着、玩?”
江洐野这才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虽然还不大清楚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也不知道自己具体错在哪,但认错的速度相当快,且知道大概是要挨骂了,忙赶着岔开话题:“我们还是先洗个澡吧,一起?”
郁初挥开他的手,直勾勾地盯着江洐野的脸,眼眶渐渐地红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当成了别人。”
江洐野慌了神,将郁初抱在自己怀里:“怎么可能!我只是想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所以想......”
当初的睡是假睡,他便想着把剧情重走一遍,弥补一下当时的“遗憾”。
结果纯属作死,还被扣了那么大一锅。
江洐野恨不得快发誓:“我以为你看出来我是在装醉。”
“我看出来个屁!”郁初生平难得骂一句脏话,可见是真被气坏了,他说:“你没看见我一直在推开你吗?”
江洐野低着头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我以为你在配合我演戏呢。”欲拒还迎他也挺喜欢的。
“......”
听了这话,郁初只觉得,刚刚那一巴掌打得实在是太轻了些。
江洐野话还没经过脑子绕几圈,就急着解释:“我哪敢真的喝醉,万一再碰见像你这样的小坏蛋,故意给我下个套怎么办?”
有时候,江洐野也在想,最开始是不是自己纵容了郁初,才让对方有机可乘,一步又一步地把自己坑进了圈里。
这些年,他一直对男女之事提不起什么兴趣,可不代表没见过、没听过。先不说圈子里一起厮混的年纪相仿的公子哥们多会玩,就说是想讨好江家、讨好他然后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刻意来接近他的人也不少。从他十几岁开始,多得是想走旁门左道往他身边送人的,面容姣好艳丽的、清纯天真的,男的女的、成熟或稚嫩的,全都有,可他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予。
生长在豪门世家,从小接受的各方面教育都在提醒他谨慎行事,再加上他的性格使然,防备心一直很重。江洐野酒量好,想彻底把自己灌醉已经是一件难事,况且他也不是不挑喝酒对象的人。当天若只有李明辙他们,他敢放肆喝。可包厢里多了几个人,他绝不可能如此。
然而事实是,他喝得不省人事,甚至在完全醉酒前,还知道是郁初坐在他身边,也隐约知道是对方和一个服务员把自己送到了酒店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