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苏回去就把衣服换了,拿着韩栖的那件T恤扔盆里搓搓,陶林林又绕过来,靠在水池边问:“你就这么洗?”
“那不然呢?”潘苏翻个白眼,“我只套了下,又没弄脏,还手洗,还要怎么样?”好笑了他的衣服都是直接到楼下的洗衣房里投币用洗衣机洗,帮他手洗绝对是给足面子了。
“不,我意思是,韩老师那么有钱,衣服估计都挺贵的,怕你洗坏了。”
潘苏动作一顿,赶紧把洗标翻出来,结果都是英文只认识几个词,洗标也分不清,把手机拿过来一查:不能水洗,不可拧干,悬挂晾干。
陶林林和潘苏大眼瞪小眼,陶林林看着泡在盆里的衣服,摸着下巴说:“猛汉你真是勇士。”
“靠,我怎么知道洗个衣服那么麻烦的?!况且这又没掉色没怎么样,不说他又不知道。”
潘苏皱眉,郁闷又心虚,好像和韩栖沾上边的事都很倒霉,还命里缺他,应该是专门克他的吧?!
洗都洗了,潘苏只能把衣服捞起来,不能拧干,挂上阳台之后拿个盆在下面接水。第二天拿下来一看,衣服干是干了,但是领口明显出现变形的情况,还皱巴巴的像是梅干菜。
潘苏捧着衣服,表情比便秘还纠结,拿出手机查一下这个牌子,嚯,没四位数别想打发了。他的心情复杂纠结,自己也只是一个为了恰饭还要忍辱负重做女装大佬的穷学生,这么轻巧就葬送自己一套外设,心都在滴血。
时间倒回到上周日,潘苏绝对不会接下那串钥匙,也绝不会答应韩栖去帮他遛狗的。
陶林林拍拍他的肩,叹气:“要不你就把自己赔给韩老师吧,他一定舍不得怪你,这买卖不亏。”
这还不亏?根正苗红的大好直男即将被掰弯走上搞基道路,是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损失!
尽管诸事缠身,课还是该去要去,特别是专业课,一节不去挂科无疑。潘苏拿着书一脸阴郁和陶林林去大教室,今天有研究活动,两个班混在一起按小组分类,乌齐坐在潘苏对面,对着他嘿嘿一笑:“潘苏,我们又是一组,真巧。”
潘苏冷笑,呵呵,你最好别让我有机会弄死你啊。
本次的研究活动是做一个街头访问,每组自选一个课题,围绕当代大学生生活展开,限时两周,最后要递交完整的视频、数据和研究报告。每次一到这类需要去街头抛头露面的研究,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欢喜的那一类操作风骚,借着研究课题的名义尽逮着漂亮妹子搭讪;而忧愁的那一类以潘苏为主,净想着怎么钻糊弄过去才好。
一组六人,潘苏这组四男两女,其中乌齐和另外一个女生是隔壁班的,几个人坐在一起讨论选题。当代大学生能有什么生活?吃饭睡觉打游戏,通宵包夜KTV,考试临时抱佛脚,四六全部看天命。好诗、好诗。
潘苏和陶林林对当代大学生的理解也就只局限于宿舍和网络以及二次元了,他俩充当背景板,默默聆听同组同学的提议。乌齐先说:“我看这样,咱们做一个当代学生大恋爱观察的课题报告怎么样?这个话题大家肯定都愿意畅所欲言,比较容易收集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