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苏坐到床边:“怎么了?”
韩栖还是闭着眼,轻声说:“你先回去吧,打车回去。”
潘苏的手贴着韩栖的额头,还是很烫,显然药效还没发挥。他坐下来,把韩栖的手塞进被子里:“别废话了,你好好睡觉。”
“你明天要上课。”韩栖的眼睛掀开一道缝,被子里攥住他的手,“答应过我的话还记得吗?”
“……”你就是烧死都不多的。潘苏翻个白眼:“我知道,不过是实验活动课,做课题调查的,我迟点去没关系。”
韩栖咳了两声,潘苏拍拍他的背,让他起来喝点水。韩栖歪歪斜斜坐起来,喝过水之后又躺下去,长出一口气:“好久没生病了。”
“人一年有一两次感冒发烧正常的,不过像你这样拖成肺炎的还真不多。”潘苏低声嘟囔,医生说最少拖了一个星期,仗着身体好就乱来,这下好了吧。
韩栖精神好了些,居然还能笑出声:“忙啊,以为是感冒的,吃点药能扛过去。”
潘苏想起星期五他还回家喊自己去吃饭,那时候应该也在生病吧?竟然没看出来,谁让韩栖表现得太正常,咳嗽一两声还以为是在法庭上吵架吵多了嗓子疼呢。
“那你今晚不回去了?”韩栖问。
潘苏看着架子挂着的几瓶水,反问:“你觉得我能回去吗?”
“我没事的,现在精神还不错。估计你到宿舍的时候我已经退烧了。”
“你在家也是这么说的。”
韩栖微微皱眉,又笑起来。潘苏摆摆手:“你别管我了,我就当是还人情了。谁让我嘴馋吃你一顿松鼠鳜鱼,这就是现世报。”
“那下次做西湖牛肉羹。”
“不吃了。”
“大煮干丝。”
“真不吃了。”
“蟹粉狮子头。”
“……”
韩栖在潘苏的手心捏了两下:“好,就做这个。”
潘苏抑郁,你就是抓住了我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