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拉开了二人的距离，在沙发上坐下，“先不说学生会主席的身份，好歹咱也是个学生，一天到晚地逃课，合适？”

    这句话如果让军校任何一个学员听到估计都会嗤之以鼻：全军校最没有资格说出这句话的就是你了！

    “比起时间，效率更重要。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重心。”颜玉律说着，也绕过办公桌走了过来，手指握着一杯饮品，放到他面前，顺势在他身边坐下，“尝尝。”

    “这是什么？”

    “毒药。”

    封无过挑眉，“那我可得尝尝了，我这辈子还没尝过毒药的滋味。”

    他握着杯脚，凑近轻嗅了下。有绿茶的芳香，有薄荷的清新，有柠檬的酸甜，还有……朗姆酒的醇香？他尝了口，有点冰爽，有点甜香，余味还有点微醺。他再次问了一遍，“这是什么？”

    “催/情的迷/药。喜欢吗？”

    封无过：……讲真，你前面那句话说出口还想让我怎么回答你后面的问题？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你自己调的？”

    颜玉律没有否认，“喜欢吗？”

    封无过：……这是逼着他夸了？

    他不喜欢被逼着做事情，随意道：“还行。”

    然后，某人瞬间不开心的情绪就扑面而来了。

    啧。“也就比好喝的程度再多一点点。”

    颜玉律狭长的眼尾勾出愉悦的弧度，“有多好喝？”大有会说话你就多说点的意味。

    封无过：“……甜而不腻、香而不俗、醇而不烈……算了，你这是在为难我的文学素养，我还是用实际行动说明吧。”

    话音刚落，他将手中的饮品一饮而尽，喝完后才想起来，“这度数不高吧？”

    颜玉律对他捧场的表现很满意，“很低的。放心，醉不了。这是军校，纪律至上。”

    封无过：“原来你还知道这是军校，我以为纪律在你眼里已经形同虚设了。好了，喝也喝了，我要睡了，你可以走了。”

    “我接下来几天会比较忙，可能没有空陪你。”

    封无过伸了个懒腰，“没事，你忙你的，我也不需要你陪。”

    “你可能连续几天都见不到我。”颜玉律偏头望着他，“你会想我吗？”

    封无过：……不是，从认识到现在，我们两个满打满算也没在一起相处过几天吧？不一直都是聚少离多的吗？有必要这么腻歪？还是你戏太多？

    “我知道。你不会。你本来就在躲我，这下子更顺你的心意了。”

    这自嘲中的委屈和控诉都快溢出来了……封无过觉得膝盖有点疼，这茬还揭不过去了是吧？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轻声道：“我不知道。”

    颜玉律闭了下眼，掩藏好眼底蛰伏的情绪，“好。我不逼你。是我太心急了。你进去睡吧，抽屉里补充体力和精神力的药，别忘了吃。我想在这再坐会儿，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