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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银低着头不知该怎么接话,习惯性地揪着自己的大拇指,掰来掰去地拉伸。

    当年伤口痊愈之后,大拇指就没有办法回复从前的灵活了,但阮银不信邪,闲着没事就一直摆弄她那根手上的手指,企图让它回复平日的灵活。

    医学奇迹没有发生,但是她这个习惯却保留了下来。

    凌琛的妈妈看到姜梨手上的疤痕,眼中也是一暗,叹了口气:“你不在的这几年,他是最混不吝地,我和他爸还经常担心阿琛会走错路。好在后来他自己也走回了正道,你们两个也重归旧好了。”

    这还是阮银第一次听到凌琛这几年的经历,原来他过的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风光霁月。

    “凌琛当时怎么了?”

    “他啊。”

    凌琛的妈妈刚开了个话头,门口便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凌琛回来了。

    凌琛随后把黑色的渔夫帽挂在衣架上,低头换鞋,露出脖颈上黑色的小痣来。

    他穿了一身黑,宽大的T恤,两只胳膊也带了纯黑色的冰袖,偏显得露出来的皮肤白的亮眼。

    黑色吸热,凌琛靠过来的时候,仿佛带进来室外暖洋洋的阳光。

    凌琛顺手揪了把阮银脸上软乎乎的嫩肉,把她漂亮的五官都捏地变形了。

    在阮银准备反抗的时候,又游鱼一样地跑走了,没让阮银揪住他一片衣角。

    等凌琛走到楼梯口,又警告她:“我换衣服,别跟进来。”

    说完转身,淡然地上了楼。

    阮银气得咬牙。这种感觉又来了,被凌琛气得不行,偏又拿他没办法。

    舒柏青在旁边看的忍俊不禁,给阮银支招:“下次我给阮阮那个鸡毛掸子放在身边,他再欺负你就追着他打,好不好。”

    阮银窘迫地低头抿了抿嘴唇。

    没一会儿,凌琛换好衣服下楼。

    他穿了一件长袖的丝绸衬衫,下面是一条西装短裤,即便是在家也把自己打扮地像到处开屏的绿孔雀。甚至还抓了个头发,显得随性又华丽,

    凌琛一下楼,就看阮银端端正正地坐在小板凳上,身旁斜放了一根鸡毛掸子。

    像是可爱侵略作祟,凌琛捻了捻指尖,压抑住想再次捏阮银脸颊的冲动,双手揣着兜,慢悠悠踱步向这边走来,从桌上拿了颗荔枝。

    舒柏青问他:“去做什么了?也不跟阮阮说一声。”

    凌琛将剥好的荔枝往阮银嘴边递,看着小姑娘张嘴将荔枝吞下去:“保密。”

    “一整天神神秘秘的,大热天穿个长袖也不嫌热。”

    舒柏青的唠叨多了,凌琛只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