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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时无所谓道:“攒钱一次性换个好住处。”

    庄晏:……

    盛时前脚刚走,庄晏后脚就收到了楚云帆的微信。“盛时有没有女朋友?”

    庄晏:“你想干啥?”

    楚云帆:“都问到这份上了,你说我想干啥?”

    庄晏:“你爱的不是我吗?”

    楚云帆:“对不起,看见盛老师,就不爱你了。”

    庄晏:“……”

    楚云帆:“给句痛快话,有还是没有?”

    庄晏:“应该没有吧,你啥时候改喜欢这口了?”

    楚云帆:“姐一直喜欢的就是清冷俊美小弟弟这口。”

    庄晏:“那你可就要失望了,他比我还大两岁。”楚云帆:“比你大两岁?那更好了,哥哥好,哥哥会疼人。”

    庄晏:“……你个禽兽。”

    楚云帆:“禽兽就禽兽,反正他每一点都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又帅又禁欲,披个麻袋都无法磨灭的那种高岭之花的气质。”

    最后一句让庄晏微微愣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盛时的样子,他总是穿那种淘宝买的一百块两件的棉布衬衫,素色的,淡蓝或淡灰,洗得起了毛,往那儿一杵,冷淡又遗世独立。

    是有那么点违和,这样出色而从容的人,本该出生在那种富贵之家或者书香门第,不该如此落魄和捉襟见肘。但说他从容吧,好像又有点莫名拘谨,还有一丝莫名其妙的讳莫如深。

    庄晏将盛时微信名片推给楚云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倒好,窝边草啃得溜光。你自己算算哥给你当了几次僚机了?”

    楚云帆:“嘻嘻,谢谢晏哥。”

    盛时回到住的地方,拧开台灯,把脸蒙在手里,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

    他想自己真是不年轻了。几年前,喝酒喝到凌晨三点,早上七点还能爬起来赶飞机,现在吃饭吃到晚上十点,竟觉得有些累。

    白天的事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盘旋,搅得脑仁儿疼。

    片刻之后,他拿起笔记本,在上面写下“方圆能源”、“康俊辉”、“滨海度假村”几个字。康俊辉三个字下面重重划了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