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气氛太沉重,庄晏迅速转换了话题,“哎,过几天我在澳洲读书的同学回国,我们要聚一聚,说有家属的让带家属,你……去吗?”
盛时不爱参加聚会,最后一句庄晏问得底气不足。
“澳洲?”盛时有些意外,“你不是跟楚云帆是大学同学吗?”
“对呀,我俩在澳洲读大学啊。”一说学习,庄晏底气就更不足了,“当然那啥,我这个语言有点不好,学术能力堪忧,职业技能绝大部分,都来自于社会这所大学……”
盛时忍不住嘴角上翘,“去。我开车。你可以跟朋友好好喝上几杯。”
第44章
“他跟你说他语言有点不好?有点儿?”楚云帆没形象地拍着大腿狂笑,忍不住又开始拆庄晏的台,“来来你讲讲你当时怎么写论文的——别人写论文最多查单词费劲点,庄少爷写论文,先写中文,然后整个复制粘贴到谷歌翻译里机翻。”
盛时忍不住噗嗤一笑。
“人学渣渣到底的吧,花钱请人写论文,庄少爷还看不上,非得自己写,有本事你写完自己改,写完扔给我这种不挣工钱的小工,一句一句地改语法错误,时态错误。”一提起往事,楚云帆就痛心疾首。
“你差不多行了啊。”庄晏面子挂不住,怼了一句,“不挣工钱?找个论文代写才多少钱?姑奶奶您改几篇论文,澳洲最好最贵的餐厅,从上往下顺着数,哪家没带您吃过?”
吃人嘴短,楚云帆立马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闭了嘴。
从地震灾区回来之后,楚云帆身体力行地践行了跟盛时发表的感慨——开启了新的寻爱之旅,很快就又投入到新一轮轰轰烈烈的约会之中。
在震区的两周多,大家默契地不再提起,日子照常过着,一个选题接一个选题,那段日子也就仿佛往常那些选题一样,过去就过去了。
庄晏他们聚会定在晚上,楚云帆那天下午有约会,吩咐庄司机到点开车去接她。结果推门进去时,人约会对象还没走呢,是个斯斯文文的戴眼镜小帅哥。三个男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眼镜帅哥忙不迭地站起来跟庄晏盛时轮番握手、自我介绍。
——“这楚云帆可真是个颜狗啊!”庄晏想。
——“这当记者的就是交游甚广。”闻钟想。眼前这俩男人,一个衬衫西裤笔挺,一看就是个装逼男;另一个呢,就松松垮垮套了件格子衬衫,看着像个数码城给手机贴膜的。